抬起腳，又往后退了一步。

只是她每退一步，周羨就往前更加逼近，讓她莫名生出一種在劫難逃的錯覺。

直至她的背撞在堅硬的墻壁上，姜粥粥的眼眶倏地酸澀泛紅。

小聲輕喊：“周羨。”

周羨聽到她重新喊自己的名字，眼眸瞬間恢復了正常，危險斂去，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假象。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松開姜粥粥的手腕：“姜粥粥，想跟我保持距離是不可能的，只要你往后退一步，我就往前走兩步，直到你退無可退。”

姜粥粥被他強硬的態度給弄得無以對，嘴角下撇：“你怎么那么霸道……”

周羨被她氣笑了：“還不是你像個縮頭烏龜。”

稍不留神，她就鉆進殼里了，讓人恨不得把她撬出來。

周羨：“說吧！為什么又想跟我保持距離？”

問題又回來了。

兩人四目相視，姜粥粥率先移開了眼睛：“你說我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那我只能保持好距離，我不想辜負你，也不想讓你對我浪費時間。”

所以……回到最初的距離，是最好的。

得到答案的周羨：“……”

合著他千里迢迢去深市，跑去給自己挖了這么大的一個坑。

“我說了那么多話你不記住，你就只記住這一句是吧！”

“那我還說過，我就愿意被你釣著，你為什么就不記住呢！”

周羨覺得自己這輩子的好脾氣和耐心，全用在了她的身上，但依舊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姜粥粥唇瓣抿緊，聲音弱不可聞：“那……如果我喜歡上別人呢？”

本以為周羨會死心，但下一秒……

他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臉，漆黑的眸子就這么笑看著她：“乖，都說了這些話我不愛聽，以后別說。”

姜粥粥：“……”

“出門去找顧南風？”周羨轉移話題。

姜粥粥沒有否認：“嗯，湯圓還在南風哥那里，順便……去蹭飯。”

周羨眼皮子顫了一下，反應如常：“哦，那多吃點。”

這正常的語氣，落在姜粥粥耳中反而不正常。

歪著腦袋看了一眼周羨，周羨抬手戳了戳她腦門。

“有人愿意免費當廚子，我干嘛攔著，我又不是那種小心眼愛吃醋又強勢蠻橫的人。”

姜粥粥不語，但給了周羨一個“自我認知清晰”的眼神。

“那你呢，這么晚出門，鬼混？”

打量著周羨的裝扮，他一身慵懶的休閑風，看著有幾分玩世不恭的調調，像是打算去泡吧。

周羨挑眉：“我哪敢，現在有人管著呢！”

姜粥粥牙癢癢：“誰管你了。”

電梯到了，兩人走進電梯，姜粥粥只下一層，等電梯關了又開，她走出去。

回頭不忘說一句：“喝藥了就別喝酒。”

電梯門緩緩關閉，周羨心情很好地彎起唇角：“還說沒管著。”

姜粥粥：“……”

明明只是正常的關心，但到了他嘴里，就是另一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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