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越嬉皮笑臉地看著她,沒動。
她擰眉:你沒聽見我說話
他輕哼:你真沒良心。
是,你最有良心了,既然你這么有良心,是不是臉皮也得要,別趴在我身上,馬上起開好不好
我腿麻,你好歹讓我緩一會兒
男人盯著她的怒意漸起的臉:還是說你想讓我起來,然后再不小心摔到你身上一次
姜尋白他一眼,懶得跟他掰扯。
她偏過頭,只丟給他半張側臉。
盛司越看著,也不生氣。
他真的好久沒有距離這么近看她了。
她皮膚很好,很細膩,五官單看很精致,組合在一起看也同樣冒昧。
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姜尋這個女人,身上最吸引他的特質,是她的冷靜清醒,沒有小女人那股粘人的感覺,但又讓他覺得,即便她黏上他,他也是喜歡的。
你還要緩到什么時候
催什么馬上就好。
姜尋,……
她名字這個男人是在耍無賴,可又不能拿他怎么樣,伸手推一下反正對他來說也不過跟過家家一樣,說不定還會被曲解成故意要跟他產生肢體接觸。
女人懶得管,隨他去了。
反正她一個眼神都不會給他。
然而——
當當當!
病房的門突然被敲響。
姜尋怕別人看見她和盛司越這樣曖昧的姿勢誤會了,立刻轉過頭來,殊不知,在她剛才扭過頭的時候,那男人靠得她更近了。
以致于,她轉臉之際,兩人的唇瓣貼在了一起,而且,是她回的頭,搞得跟她故意吻她一樣。
女人臉色發燙,毫不猶豫地伸手把他推了出去。
盛司越站穩身體,薄唇噙著笑,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臉上:偷吻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對我見色起意了
姜尋,……
有些人生來本不該長嘴,可偏偏,他長了。
護士過來查房,見病房里的兩個人似乎還在曖昧,輕咳一聲,若無其事地走到姜尋面前:姜小姐,你感覺怎么樣
挺好的。
沒事就好,您目前的情況不算太差,也不要太緊張了,我們主要以控制感染為主。
姜尋嗯了聲:謝謝。
那我先出去了。
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護士道:這個要問一下主治醫生。
好。
等護士離開病房后,她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是生病了。
如盛司越所說,腎臟問題不是小毛病。
雖然她沒到嚴重的地步,可想起父親是在腎移植手術之后去世的,她就覺得自己身體里帶著腎衰竭的基因,不禁對健康產生了擔憂。
站在一旁的男人看她在護士離開時候臉色不太好,輕聲道:別擔心,我會請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病。
女人回神:不用了謝謝。
阿尋,生病不是開玩笑,你就別在這個時候給我置氣了。
醫院的醫生會給我治病的,盛總,你管理著華盛集團應該很忙吧不如現在就去公司上班吧,我已經醒了,沒什么大事兒不需要你陪著我。
盛司越態度嚴肅:我不會走的。
姜尋不再說話。
她在醫院待了三天,盛司越也在醫院陪護了三天。
出院的時候,醫生開了藥,交代了日常飲食需要注意的事情。
盛司越開車被她送到了華盛名邸。
車子停下后,姜尋一邊解安全帶一邊看著他開口:謝謝你送我回來,我現在到家了,你可以回去了。
阿尋,你生病了,我要留下照顧你。
我生病了,但是我還沒有到生活不能自理的時候,不需要你留下事無巨細的照顧我,你還是走吧。
話落時安全帶已經解開。
女人下了車。
她本以為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盛司越也該識趣。
可剛打開玄關處,盛司越就跟了上來,站在她身后開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生病不是鬧著玩的,你別不在意。
姜尋回頭:你又要耍無賴是吧
阿尋……
我知道我不能拿你怎么辦,但你應該也知道,我可以搬家,甚至搬出江城來避免你的騷擾,你一定要把我逼到那步田地嗎
盛司越臉色極差。
她挽唇:我回去了,你別跟著。
話落,女人轉身。
可腳步剛抬出去,手腕就被握住了。
她回頭,正要開口數落,男人忽然從身后抱住了她。
阿尋,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過去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但是求你不要趕我走,你現在需要我。
不,你從來都不需要我,是我需要我,我想留下照顧你,給我這個機會好嗎
我真的很害怕你離開,我不舍得讓你一個人面對生病,發燒感冒了尚且難受,更何況你是腎炎,我不每天看著你實在放心不下。
我保證只要你讓我留在華盛名邸,我絕對不打擾你的生活,不管你想跟什么人來往,請什么人來別墅,我都不會多說一個字。
姜尋被他抱著沒有掙扎。
因為她沒有力氣了。
聽他說了那么多,女人沉聲道:男人來這里你也不介意嗎
我不介意。
可是盛總,如果我談戀愛了呢
盛司越眼神微微滯住。
他松開她,站在她面前,雙眸腥紅。
他深深地看著她,過了好大一會兒,才下定決心般開口:如果你真的愛上其他男人,想跟他在一起生活,要讓他搬來華盛名邸,我也不介意。
真的
真的,我只想照顧你,想讓你好。
女人挽唇,似笑非笑地開口:可盛總,你不在意,我男朋友會在意。
盛司越下顎緊繃,看著她提醒:你現在還沒有男朋友。
所以我是拒絕不了你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