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花映雪說過，當初讓花映雪建立雙蓮教的人來自宮里。

荒星頭領先占據的身體應該是阿芷羲。

阿芷羲是被季云舒的母親重創后不治身亡才附身的雨嬤嬤。

虞凌夜提醒道：“對得上。”

“花映雪只是推測，她并不知道對方是誰。”

“是在后來的某一次中，花映雪通過對方的飲食推測出對方來自宮里。”

謝鶯眠覺得有道理：“是我想差了。”

沈瑜繼續道：“雙蓮教建立的目的，一個是為了找到幽冥數據蓮，一個是為控制雙胞胎嬰兒。”

“因為我非常不幸運地附身到了雙胞胎中的某個，她以為我再次附身還會附到雙胎身上。”

“后來她才發現我俯身并不局限雙胎嬰兒，但雙蓮教也沒有解散。”

謝鶯眠：“當年，你作為原主的奶娘，為什么要假死離開？”

沈瑜道：“我感應到了幽冥數據蓮的所在。”

“幽冥數據蓮出了大問題。”

“我必須得將它拿回來修復。”

“假死是最便捷，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我被人盯上，沒辦法將幽冥數據蓮拿回來，只能先存放在我先前附身的那位女子的棺材里。”

“我遭到了追殺，因我之前買到過一枚仿生人殘留的心石，心石里藏著一個小空間，借著那小空間，我茍活了下來。”

“可惜，我運氣實在太差了，那小空間被一個人奪走，死里逃生的我最終還是死了。”

“因幽冥數據蓮出現問題，我的數據遷移也出現了大問題，我竟附身到了動物身上。”

謝鶯眠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虞凌夜說得對。

他們的推測，在某種程度上是正確的。

只是，推測出的和聽沈瑜親口說出的，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二十九世紀也好，大裕王朝也好，

這條線上的珠子，終究串成了一串。

沈瑜道：“阿昀，鶯眠，歲歲。”

“對不起。”

“我的初衷原不是這樣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謝敬昀喃喃：“小魚兒，你從來沒有對不起我。”

“是我對不起你。”

“若不是因為我，我們一家，也不會落到這般地步。”

歲歲哭得稀里嘩啦：“媽媽，你不需要說對不起。”

“我很幸福，特別特別幸福。”

“我特別開心能成為你的孩子。”

謝鶯眠沒有哭。

但，她眼睛里也蓄了淚水。

“我是最終獲益者，您不需要對我說對不起。”

沈瑜幽幽嘆了口氣：“我原本不信命。”

“來到這個時代久了，我卻信了。”

“歲歲，鶯眠，你們兩個與空石空間綁定，可以脫離幽冥數據蓮，作為一個完整的個體生存下去。”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