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枇杷樹,在地上留下一地的稀碎。
虞凌夜抬頭望著灰衣男子。
恍惚中記起,陸家后院也有一株枇杷樹。
那棵枇杷樹與眼前這棵樹一樣高,一樣大。
年少時,每到枇杷成熟的季節,他們三人會聚在枇杷樹上摘枇杷。
陸九淵不會武功,但他很會爬樹。
樹頂上的枇杷曬太陽最多最甜,每次都是陸九淵爬到樹頂,摘下枇杷后,再讓他和沈聽肆將枇杷籃子放下。
等枇杷摘完。
他們會坐在石凳上吃枇杷,吃不完的枇杷會做成枇杷酒。
所謂的枇杷酒,就是將枇杷洗干凈控干水分再泡到白酒中。
枇杷的清甜和酒的濃烈相撞,撞出柔和卻濃烈的口感。
到了冬日時,他們會將枇杷酒偷出來帶去外面偷喝。
恍然一夢。
夢中,依舊是鮮衣怒馬,少年俠氣。
一如,現在。
陸九淵還是和從前一樣,白馬青驄,意氣風發。
似乎什么都沒變。
又似乎,什么都變了。
虞凌夜來到枇杷樹下,輕車熟路接住陸九淵遞過來的枇杷籃子。
“再拿一個空籃子來,就在石桌上。”陸九淵道。
虞凌夜拿起籃子。
籃子下方的石桌桌面上,刻著他們三人的名字。
看到那三個名字的時候,虞凌夜倏然瞇起眼睛。
“愣著干什么,趕緊遞給我,我手都酸了。”陸九淵道,“快點快點。”
虞凌夜將籃子遞給陸九淵。
陸九淵很快又摘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