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習習,窗簾被掀開的縫隙更大。
溢出的聲音被風吹散,連帶著房間里的曖昧氣息。
姜粥粥的手指穿插在周羨的發絲間,他的發質偏向粗硬,一直有些扎人。
房間里只剩下一盞小夜燈,散發著微弱的光亮。
她纖細的脖頸高高昂著,下唇被咬出淺淺的齒印。
“現在,改變主意了嗎?”
周羨的唇上折射著一層光澤,暗淡的光線下,那張臉晦暗不明。
但藏匿在那雙眼眸里的惡劣,卻十分的清晰。
她額角滲出一層薄汗,幾根凌亂的發絲貼在上面。
在周羨靠近來時,姜粥粥報復地咬在他的肩上。
他確實不會強迫她,但他會引誘她,甚至將引誘逐漸轉變為折磨。
十分的惡劣。
他的手落在她的背上,發絲被他指尖挑起,而后在他掌心里碾磨。
姜粥粥不說話,因為有些虛弱無力,牙尖也用不上力氣,咬人的力道癢癢的。
“如果你不說,那我就回去睡覺了。”
他裝作要起身,手臂被一道軟綿的力氣扯住。
“不要走……”她小聲說道,聲音幾乎弱不可聞。
周羨動作頓住,側垂的眼眸看著靠在他身上的姜粥粥,故意問道:“那讓我留下來干什么?”
姜粥粥抬起頭,水霧氤氳的眼眸看向面前這個似笑非笑的男人。
剎那間,眼尾更紅了。
他怎么可以這么壞!
她忍著強烈的羞恥,在他耳邊說出那句他想聽的話。
然而這個惡劣的男人卻說道:“你說什么寶貝兒?我剛才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姜粥粥:“……”
男人左耳上的那顆粉鉆閃爍著細碎的光,姜粥粥眸光顫了顫,有那么一瞬間觸發了心中最隱秘的開關。
她又重復了一遍,說出那兩個字。
很重,很清晰。
得到想要的答案,周羨笑了。
“你知道的,我最乖乖聽你的話。”
此時此刻的他,仿佛真的是只乖巧聽話的小狗。
臉部棱角分明的線條如今也變得柔和,看起來毫無攻擊力。
唯有那雙眼睛……
漆黑,銳利。
指腹摩挲在姜粥粥的唇角,為她撥開臉上的發絲。
“你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當然了,包括我最親愛的……”
“主人。”
鎖骨下方的銀色掛牌閃爍著冷冽的寒光,上面的字明明看不清楚,卻又格外清晰。
……
天色微微亮,累了一晚上的姜粥粥卻格外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