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母親,怪我自己命不好,你別哭啦。
從那天開始,我的病房又多了一個人。
除了蔣詩雨外,母親每天早上就會跑到菜市場,買來新鮮的食材給我燉湯。
美食多少能夠療愈人心,緩解一些放療帶來的痛苦。
期間,江溪來了一趟。
一進門,她就當著我的面狠狠給了自己兩巴掌。
對不起蘇南,是我誤會了你。
我笑著搖頭。
沒事,習慣了。
一句習慣,讓蔣詩雨再次紅了眼眶,急忙偏過頭去。
江溪這丫頭本性不壞,當初做的那些事,也只是替蔣詩雨打抱不平罷了。
她坐在我床邊,嘰嘰喳喳說了很多從前的事,說到蘇錦程時,還露胳膊挽袖子,說早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可就在臨走前,這個氣勢洶洶的姑娘突然帶了哭音。
要好好的,好么
詩雨可還等著你呢。。。。。。
我當然想。
我當然。
她前腳剛走沒多久,后腳我就收到了之前那些我落難后,沒有對我落井下石的朋友們發來的信息。
一條條,一句句,無一不是鼓勵我活下去。
面對死亡一向很平靜的我,此刻卻紅了眼眶。
我突然不想死了。
求求你了,老天爺,給我一個再和他們喝酒的機會。
求求你了,老天爺,給我一個陪母親終老的機會。
求求你了,老天爺,給我一個,娶她的機會。。。。。。
求求你,我真的,真的好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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