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地府之中,秦廣王早已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送殷正去人間執行人儀式之時他就一直站在通道門口等著殷正歸來。原想著這早已安排好的任務以殷正的實力應該能輕松完成,很快的返回地府,沒想到地府通道居然被人強行關閉,這一下子可把他嚇得不輕。
所謂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鬼魂是至陰之物,本來是不能生育,十殿閻王可就他一個人想盡辦法,用了無數天地靈藥再加上太上老君多年煉制的仙丹,加上他夫人懷胎千年才生下這一寶貝孩子,而且這孩子也爭氣才剛百歲成年就已經有天仙前期的修為!這可是鬼界最強的記錄了,再加上殷正的品智慧都是無可挑剔,其他閻王也把殷正視如己出,全心栽培,大有將殷正培養成地府一代君王,成為超越十殿閻王的總boss的意思。秦廣王更是把殷正當做心頭rou,要不是礙于規矩怕日后仙界追究,又覺得以殷正的修為在人間應該沒有人能傷害到他,秦廣王早就打開通道接他去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秦廣王的焦慮也到達了!正在秦廣王決定拼著日后被天界責罰也要去人間把殷正帶回來之時,地府通道又重新打開,走出了令他牽腸掛肚的殷正。沒等到秦廣王開口詢問發生了什么事,殷正就主動把剛才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他。
秦廣王聽了嚇出一身冷汗,非但沒有責罰殷正膽怯反而夸獎他道:“正兒,做得好,幸虧你沒做出得罪意劍門的事。不就兩個鬼魂嗎,要不是這次事關你成年儀式,我寧可被天界責罰也不愿意得罪意劍門!先參加成年儀式吧,之后我們再好好款待那對夫妻,等待意劍門的人來迎接他們。”
隨后和殷正二人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留下一句充滿羨慕和遺憾的聲音在空的地府入口飄不知道是哪個幸運兒被意劍門收入可真是百世修來的福分,前途絕對不可限量!正兒你為什么沒有這個運氣呢?”
凡間丁匕縣的夜空烏云散去,月上樹梢,繁星閃爍,在皎潔月光的普照下張凡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躺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之上,身上還蓋著一條在手中的觸感告訴張凡,這絕對是名貴的獸皮。張凡身邊是萬籟寂靜的山林,掀開毛毯他猛的一哆嗦,這才發現雨后山中空氣清新,山風凜冽,不禁暗暗感謝幫自己蓋上毛毯的人,應該是那老神仙吧,不知道爸爸、媽媽被老神仙治好了嗎?張凡正想著,只見蕭無憂從遠處山腰慢慢向他走來,看似緩慢但不一會蕭無憂就已經走到他身邊。
蕭無憂伸手在張凡頭上輕撫,看向張凡的眼光略帶一絲歉意:“孩子,跟我來。”
看到蕭無憂的表情張凡心里一沉,嘴想說些什么,轉念一想還是忍住了,懷著一絲希望跟隨蕭無憂在山上慢慢的走著。
一老一少走了十分鐘之后,蕭無憂在一個山洞口停了下來,轉身對張凡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老神仙,我叫張凡。今年十四歲。”張凡恭敬的答道。也直到此時他才有機會看清蕭無憂的樣子。銀白的長發,清瘦的面容精神矍鑠,額上的皺紋體現出老人經歷過的滄桑;青色的長袍,古老的發髻,平凡的氣質反襯出老人非凡的人生,清明的眼中有一份被深深隱藏的憂愁。
蕭無憂淡淡一笑
“單名一個凡字嗎?可惜啊,你今生注定與這個凡字無緣了!意劍門又豈有平凡之人?”
張凡見蕭無憂含笑不語,急切的問道:“老神仙,我爸爸、媽媽現在怎么樣了?”
我趕去你家的時候你父母已經去世了。”蕭無憂的表情里沒有悲傷的成分,只是有一些沒有遵守承諾的愧疚。
張凡渾身猛然的一震,腦袋中仿佛霹靂般的雷聲炸開,十多年來生活的點點滴滴浮上心頭,心酸、心痛和后悔之情都不足以形容張凡現在的心情。豆大的淚滴隨即從張凡眼中滑落,只是他緊咬著下用力沒有哭出聲來。
蕭無憂自然知道這份傷心,失去父母的經歷他也有過,任何語的安慰在這一刻都顯得蒼白無力。
拋開被張凡勾起的回憶,蕭無憂輕吐一口氣,帶著淡淡的法力真元,如當頭bāng喝道:“先別急著哭,你父母還是可以活過來!”
帶著法力的聲音如醍醐灌頂,硬生生壓下了張凡的傷悲。當張凡調動僵硬的腦細胞消化了蕭無憂話語中的意思期盼著蕭無憂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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