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閻王馬元通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醫,據說醫術是生死人肉白骨的,所以得了個綽號叫賽閻王,不過他素來神出鬼沒,想找他治病的人無數,能捉到他影子的人卻是寥寥可數。
馬元通聽了沈徹的話,就走了上去,“師兄,你咋個搞得這個慘哦。”馬元通仔細檢查了一下沈徹的傷口,“傷口邊緣泛黑絲,像是鐵勒的鐵線蟲的毒。”
馬元通操著一口蜀地腔繼續道:“你咋個中的毒哦?我回回給你下毒,你都能看得出來,這回咋個陰溝里翻船咯?哪個龜兒子這么厲害,給你下得到毒,我一定要跟他比一哈。
楚得被馬元通的一串“咋個”給聽得頭暈眼花,接嘴道:“這還用說?不是他故意中毒,誰能給他下毒?”
馬元通摸了摸下巴,“這個還差不多嘛,我就說我不得那么差。不過師兄啊,這個鐵線蟲的毒你自己都會解,咋個拖到現在哦,潰爛得這么厲害,說不定要留疤哦。”
“大男人怕什么留疤?”楚得又接口道,他本來就不忿沈徹仗著生得英俊,每回上樓子他看上的那幾個妖精全都上趕著倒貼沈徹,而楚得自己出錢又出力,還討不得佳人歡心。
楚得和馬元通一唱一和說得熱鬧,沈徹卻一個字都懶怠說,馬元通看了沈徹的傷口后就去外頭搗鼓他的藥去了。
楚得等馬元通一走,這才開口說正題,“怎么樣?釣上蠢翹跤懔寺穡俊
“嗯。”沈徹應了一聲,仰身往后倒在靠枕上。
楚得見沈徹一臉懨懨的倦意,心道難道這回是傷大發了?“你和蠢還至耍慷臼蠢碌模俊
“我不中毒,蠢換嵯稚懟2還4竺螅獯斡直凰恿恕!鄙虺溝饋
楚得“哦”了一聲,難怪沈徹心情不好了,設了這么大個圈套引蠢b,卻還是被他逃了,以后再想有這種機會怕是不可能了。
“不過也不算白跑一趟,我廢了他一只手、一條腿,你讓下頭的人留意他的行蹤,看能不能在他返回北胡之前截住他。”沈徹道。
楚得點了點頭,又問道:“方璇沒事吧?”
“沒事,不過蠢衷諞丫懶慫途鋼饔泄叵擔諼饔蠆輝侔踩院笏岱禱刂性歡問比鍘!鄙虺溝饋
楚得抿嘴笑道:“方大家該不會是改變主意,同意和你雙宿雙棲了吧?嘖嘖。”
沈徹簡直都不想多看楚得一眼。
楚得自覺無趣地摸了摸鼻子,沈徹這個人吧,平日里你跟他開什么玩笑都行,說什么段子都無所謂,可一開他那老相好的玩笑就不行。
舊人不能提,新人總可以說吧?楚得又道:“真看不出紀澄那么大本事,居然真被她引動了蠢_踹酰庋就酚械愣侄偉。坎還馀艘歡始砂。媸鞘裁詞露甲齙貿隼礎>谷桓姨暉飛隙粒醬蠹業鬧饕舛幾掖潁閬朐趺創x盟俊
沈徹半天沒有動靜,要不是楚得熟悉他,恐怕都會以為他睡著了。
“嘿,兄弟,你說咱能不能打個商量?那么漂亮的小丫頭就這么處置了多可惜,要不然先送給我玩兩天?”楚得一臉猥瑣地笑道。
不過楚得的笑容還沒完全笑開,就被沈徹一道掌風給劈到了六、七步開外的門邊。
沈徹還有勁打人看來是真沒什么問題了,楚得從地上爬起來,遠遠地避開沈徹在墻邊的玫瑰椅上坐下來喘氣,“你這么大氣做什么?那丫頭心思那么歹毒,生怕你死得不夠快,連蠢翹蹕叨即釕狹耍慊股岵壞盟俊
說起女人來楚得就最有勁了,嘴巴簡直停不下,“不過我說兄弟啊,你這真是失敗啊,睡都睡過了,人居然還沒對你死心塌地,一心就想弄死你,你反省過沒有?”
沈徹閉著的眼皮下眼珠子動了動,最后還是沒動靜。
“哎,真是可惜啊,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就這么死了多可惜,那丫頭心思毒雖毒,可實在生得太美了,那聲音叫得跟貓死的,撓得人欲仙欲死。你不舍得也是……”對的。
可惜楚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徹隔空一指點了啞穴,后面的話全成了咿咿呀呀。
楚得急紅了眼,哎,怎么一不合就動手了?會武功了不起啊?要不是他從生下來就那么胖,他也早就習武了好么?
楚得“騰”地站起身,走到沈徹身邊,又不敢碰他傷口,只能將旁邊小幾上的東西摔得乒乒乓乓,示意自己的不快,讓他趕緊給自己解穴。
馬元通端著藥膏進來的時候,楚得都還不能說話,只能比手畫腳,馬元通很不厚道地笑了出來,“哎,感覺天下都清凈了。”
楚得奈何沈徹不得,對馬元通也無能為力,他可不想中癢癢粉和巴豆什么的。
馬元通用在火上烤過的小刀將沈徹中毒的腐肉挖掉,再將準備好的藥膏敷上,一邊上藥一邊道:“真是險,離你心臟只有不到一指寬的距離了,什么樣的人物啊,值得你這樣冒險?”
“我有分寸,基本上廢了他半個人,他即使能重新振作起來,也要一、兩年了。”沈徹道。
“既然如此,那你著急趕什么路,連毒都顧不得清理,你武功再好,任由毒素侵入骨髓對你將來也是有影響的。”馬元通抱怨道。
楚得在一旁把一雙眼睛瞪得跟金魚眼睛似的,馬元通順手給他解了啞穴,楚得揉了揉脖子,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趕緊開口道:“急著回來趕他五妹妹的婚事唄,不然老祖宗能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