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命覺醒后,基礎力氣二千五百斤有余,他單手一千三百斤,修為支撐,臂膀一晃五千斤,身具萬斤力。
考核三丈合格,四丈為優秀,五丈極佳,七丈為天才,可直接進學宮核心,拜一位長老為師尊。熟悉的聲音傳來。
王勝、夯大力、巧兒,兩鎮的少年,陸陸續續出現。
看到許命,眾人目光殷熱,蘊含感激。
一線天狹道,他們忘不掉少年手持板磚與獸群共舞,沒有許命,大家都會死。
弟子進學宮會分等階,這與考核成績掛鉤,老許,我看好你。王勝說道,對許命充滿信心。
許命……我有一句話,忍了很久,想對你說……夯大力支支吾吾。
別看我長得不錯,你就說喜歡我。許命道。
眾人哈哈大笑。
不是那樣,其實我想說……夯大力難以啟齒。
許命擺手道:過去了,今天大家努力,爭取個個進入學宮。
他知道夯大力想說什么,一句道歉。
那不重要,眾人只有進學宮,才能為峽道死去的少年們延續夢想。
嗯,進學宮。夯大力眼眶微紅。
進學宮,才能找蘇青寂報仇,討回公道。
砰!
一聲悶擊。
少年們看去,見鐵球嘩啦啦上升二丈余,但不夠三丈標準,那里站著一個錦衣子弟。
楊修,考核不及格。執事揮筆,就要記錄在冊。
鐘長老,我兒昨夜偶感風寒……一個中年滿臉笑意,伸出戴著玉扳指的手,握住鐘執事的筆。
怎么學宮考核還看你兒子的狀態鐘執事道。
不是那個意思,您看……中年趕忙把一個袋子塞進鐘執事的手里。
鐘執事打開袋子一看,緩緩笑了,突然起立,舉著袋子,大喊:賄賂,他賄賂我,盛世之下,法度嚴明,我鐘愛財生性耿直,豈能亂了學宮規矩,賄賂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鐘執事,你聽我說,我兒昨夜風濕,導致今天發揮失利……中年掏出第二個袋子,連同玉扳指一并摘下,匆忙塞給對方。
原來如此,楊修打出二丈九,我隱約感覺他還有力,為何發揮不出來呢,風寒了呀,嗯,他有能力合格,勉強及格吧。鐘執事坐下,把考核記錄在冊。
末了,補充一句,不能賄賂考官,沒收臟款,以示懲戒!
許命看著楊修那人面色含笑,裝模作樣地咳嗽著離去,不由皺了皺眉頭。
王勝、夯大力這些少年不齒,明明是作弊,還如此冠冕堂皇。
他不是生性耿直,是嫌少。許命看出來了。
學宮圣地,竟能如此齷齪。
人皇廣建學宮,損耗財力人力不計其數,初心想讓寒門也有出頭機會。
鐘執事背離人皇初衷,大庭廣眾下,拿考核當做個人的斂財工具。
學宮不是看不見,而是不想知道。再次想起師父的話,許命感觸加深。
蘇青寂這般。
鐘執事如此。
盛世法度嚴明,看似人皆平等,但,寒門與權貴并不在一個起跑線。
那斗的不是個人能力,還有家勢和財力。
其實我和楊修也差不多。許命突然道。
他爹每年給學堂修繕、捐善款,他不守學規,夫子從來不說罰他。
或許因此,夯大力這些少年們,才不拿他當自己人吧。
你和他們不一樣。夯大力爭辯。
蘇青寂表里不一,楊修無真材實料,許命是真本事。
至少,許命不會拋棄大家,敢于擔當,于絕境為眾人殺出活路。
這一點,蘇青寂做不到,楊修更做不到。
少年們詫異地看著夯大力,這被將仁附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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