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步停頓了一下,還是緩緩走了過去。
來了這么早,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易宇軒并未看她,只將車門打開,微微抬眼淡道:上車,還有時間,別趕。
途中沒有什么閑話。車內氣氛安靜得緊,卻仍舊透著些無形的壓迫感。
易宇軒專心開車,偶爾從倒后鏡里看著坐在最后一排的沈母,對方禮貌地回以一笑。
沈幼楚則始終偏過頭,看著窗外,手指在膝蓋無意識地扣著。
到了機場門口,易宇軒非常自然地從車里繞出,幫忙將母女倆的行李搬到下車通道的推車上。
沈母看著他,將一切安排都仔細地打點好,語氣帶上了幾分真心實意的感激:易先生,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和幼楚......真是太謝謝你了。
不必謝,都是舉手之勞。
他說得坦然,撥了下手表的表盤又補了句:這里有我安排的人,之后會護送沈阿姨直接到登機口,您和沈叔叔不必擔心。
這般體貼入微的交代讓沈母的態度越發熱切。
可另一邊的沈幼楚卻越發冷靜,她站著沒說話,卻已在心里拉開了距離。
臨別時,她跟隨母親道謝,微微低下頭避開了他的眼神:易總,謝謝,您路上也注意安全。
他只是靜靜地看了她一眼,喉結微動,最后壓著話頭淡道:嗯。
沈幼楚笑笑,沒有接話,也沒有拒絕。
這讓她看起來更加緘默疏離,好像一面擋風的屏障。
把那些過分親近的矛盾一并隔在了外頭。
目送那輛車消失在視線盡頭,沈幼楚才像被松開了一圈無形的繩索,深深吁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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