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我喝過?”宗肆看著她,忽而道。
若說完全不介意,那自然也是不可能的,若是危及性命也便不顧及了,可饑和渴,她既已滿足了一樣,另一樣倒能忍耐。
“四姑娘私下,并非拘泥于小節之人,這會兒何須如此。”宗肆扯了下嘴角,不無諷刺道。
微弱的火光,襯在他臉上,寧芙想了想,忽而道:“世子這是不喜被我嫌棄?”
宗肆淡淡道:“四姑娘挺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也是。”寧芙卻含笑道,“世子是何人,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尊貴無比,怎會在意他人如何想。今日愿意來找我,怕也不過是有所圖謀。”
宗肆頓了頓,看著她,不知在沉思什么,并未語。
“世子可是在惦記雍州那事?”她坦蕩的問道。
宗肆沉默了會兒,同樣坦蕩道:“自然不可能全然不惦記。”
寧芙輕笑了一聲,似諷刺,也似調侃,回敬他的。
夜色里,男人耳朵有些泛紅,也幸好是在夜里,否則少不了要被她打趣。
“惦記歸惦記,我卻未想過再那般唐突你,若真要有下一次,也該是我娶你以后。”宗肆斟酌片刻,坦誠道,“我不會缺女人,若真只是為了那事,我納個妾便可。”
“得不到的才越惦記。”寧芙客氣地回懟道。
“人外有人,比阿芙姿色還要出眾的,也不在少數。何況我并非有耐心之人,不會因為些許征服欲,一而再再而三的浪費精力。也絕非因為女子姿色,生出娶妻的念頭。”宗肆道。
寧芙并非真是天真爛漫的女君,人雖不計較,但也算識趣聰明,有幾分手段,若再提點一番,當主母也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