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知女兒要來,才匆忙布置了一間還算過得去的寢居。
“跟父親在一起,便是住在牛棚里,我都能受得住。”寧芙道。
“若是如此,你阿母還不得休了我。”寧真遠好笑道。
寧芙沉思片刻,與他談正事道:“李放一事,并未查出什么。”
寧真遠卻因她這句話,生出幾分驚訝,如今宗肆回了京,李放一事到底如何,各方還在猜測。
“據我所知,涼州受三方勢力影響,較弱的兩方共同對抗另一方,外祖母這次大概是不會受到李放一事的牽連,何不借用外祖母的勢力,打亂這個平衡。”
一個已有的平衡間,若是出現了另一股力量,便得重新排兵布陣,以至出現新的格局。
除去三者中,勢力居中的,剩下的強者與弱者,分出勝負,定然不會是問題。
“眼下這平衡,可是有人刻意為之的。”寧真遠意味深長道。
寧芙自然知曉,背后之人是宣王府,這番平衡之下,三方都有求于宣王府,就處處受他制衡。
便是父親外放到此處,宗肆的意思,也僅僅只是讓父親治理此地,改變百姓貧瘠困苦,而非動了這平衡。
“若是涼州此處只有一位說了算,父親治理涼州,也能更省事,且在涼州打下的根基,日后也是能用得著的。”寧芙垂眸道。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