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得到的答復卻是謝侯夫人巡視鋪子偶感風寒,臥榻靜養,閉門不見客。
所有拜帖,需得等其痊愈后,方能一一回復。
南子逾神色凝重。
閉門不見客是真,偶然風寒怕是假的。
可,他真真是別無他法了。
“母親,能否再勞你走一趟。”南子逾耐著性子,懇求道。
奉恩公夫人搖搖頭“不是不能再走一趟。”
“而是,再去也無用。”
“永昭長公主給謝侯夫人安排了太醫,就暫居忠勇侯府的客院,一日十二個時辰候著。”
“并且,永昭長公主的親衛也守在忠勇侯府外,時刻警衛。”
“據說,是生怕什么不長眼的,欺謝侯夫人年少,執意登門造次,影響謝侯夫人休養。”
“子奕,這條門路走不通。”
南子逾的心沉了沉。
見不到顧榮,他就是再想棄暗投明,攀高枝也沒用。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早知今日,他當初就不端著了。
早早的聽謝灼的勸,激流勇退,不好嗎?
觀南子逾的面色蒼白如紙,差勁的可怕,奉恩公夫人心中不禁七上八下,急切地詢問:“子逾,究竟遭遇了何事?”
南子逾破罐子破摔道“二殿下要我替他頂罪。”
“在被下大獄前,自戕謝罪。”
“以免讓這把火波及到他。”
奉恩公夫人喃喃“真是根都爛了。”
“爛了的根,怎么可能長出郁郁蔥蔥的茁壯枝葉。”
“子逾,退吧。”
“把該償還的報應償還完,退吧。”
“人心不足,貪婪和欲望是沒有盡頭的。”
南子逾輕嘆道:“母親,此事已非一念之間所能退出。”
“大理寺與刑部已握有鐵一般的人證物證,證實我便是那座宅邸背后的操縱者。”
“若是無法脫身,面臨的將是腰斬或凌遲之刑。”
“母親,我須再行一趟。”
見不到顧榮,那就見周域、見三皇子!
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從一片死氣里尋覓出一線生機。
見周域,沒見到。
周域的托詞是,忙于公務,委實脫不開身。
見三皇子,依舊沒見到。
三皇子的托詞……
不,不是托詞。
三皇子有光明正大的理由。
圣上降旨,令其閉門謝客,不便與外界通聯,不便見客。
走投無路的南子逾,驀地生出了舉目四望心茫然的感覺。
沒想到,能跟他同生共死的還是二皇子。
二皇子:同生共死?
不,他沒想過。
是南子逾死,他活。
那廂。
二皇子目光凝重地盯著那只木箱,箱中鮮血淋漓的尸體讓他驚恐不已。
霎時間,憤怒惱恨如火山般爆發。
“南子逾!”
這是不敬!
這是挑釁!
這是警告!
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呢。
南子逾不是整日里大局為重長,大局為重短,怎么針真的扎在南子逾身上了,就知道疼了?
“殿下。”
“南世子求見。”
二皇子不假思索“不見。”
“不見也得見!”南子逾揮開攔路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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