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遇波折,也無愧忠勇侯府的清名。
“本宮怎么覺得你在信口開河?”二皇子的眼神里是滿滿的懷疑。
南子逾:有時候真的很想另投明主。
幾次了!
本來能借著子奕的矯情,溫水煮青蛙般交好顧榮,哪怕結果不能盡如人意,也能留幾分面子情。
結果呢。
二皇子自作聰明的前去威逼利誘顧榮。
送照年入宮,他苦口婆心談利弊,勸二皇子三思,二皇子給他打感情牌,講可憐無助的處境。
照年前腳入宮,謝灼后腳就咬人。
真真應了那句出師未捷身先死。
他覺得自己就是戲臺子博人一樂的丑角。
“二殿下,您細想想,陛下對謝灼的好經得起推敲嗎?”
二皇子不假思索“經得起。”
這五年來,他不止一次羨慕。
南子逾扶額,破罐子破摔,直來直去道“殿下,臣的猜測有沒有依據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養在暗處的人,殺不了謝灼!”
他說的夠清楚直白了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二皇子不服氣“謝灼也只是血肉之軀。”
“試試的后果是什么!”南子逾的聲音里不可抑制的沾染上了絲絲縷縷的不耐和煩躁。
這絲絲縷縷的陰暗情緒,猶如滴落在清水中的墨汁,緩緩暈開,不知何時就會悄無聲息的污染整片水。
“二殿下,小心使得萬年船。”
“一擊不中,你我就得直面長公主府和忠勇侯府的反擊。”
“一時激憤和王圖霸業,孰輕孰重!”
“陛下受永昭長公主和謝老夫人要挾,接二連三丟了顏面,怎會無動于衷。”
“北地之行,或許就是謝灼的埋骨地。”
怎么,是活不到謝灼去北地了嗎?
見南子逾動怒,二皇子頓時偃旗息鼓,不由得想起了少時被支配的恐懼。
年少時,南子逾對他遠沒有如今這般恭敬順從。
他和南子奕闖了禍,南子逾礙于他的皇子身份,不能對他動刑。
但會讓他全程旁觀南子奕被杖責鞭笞,聽著南子奕慘絕人寰的哭嚎,看著南子奕的血染紅衣袍。
如果他犯錯太過,便會讓南子奕代他受刑。
那時候,他真的怕南子奕會被打死。
偌大的奉恩公府,只有南子逾敢如此放肆!
后來,他漸漸長大,真正懂得了皇子這層身份賦予他的光環,南子逾才漸漸收斂,直至在他面前卑躬屈膝。
“本宮……”
“本宮不是在質疑表哥。”
“那就不要再動對謝灼下殺手的念頭!”南子逾冷聲道“還有,讓貴妃娘娘盡快除去照年。”
“人要死,臉也得毀!”
“貴妃娘娘在后宮經營多年,想要神不知鬼不覺除去一個人,易如反掌。”
“另外,我會敦促父親破財消災,再推出替罪羊,而后請乞骸骨,歸鄉養老,再不過問京中事。”
“最后,淄州的祖產……”
南子逾的臉上浮現一抹凝重之色“淄州,到底有什么?”
“請殿下調派供養在稹園中的方方面面的能人異士親自去一趟淄州。”
二皇子睫毛顫動,心虛垂眸。
他的稹園中哪有什么身負真本事的能人異士。
千金買骨,也不過是噱頭而已。
這樣的表情,南子逾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累了,都毀滅吧!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