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的緊。
貞隆帝和鐘離皇后倒是真真賜下了兩個妙人兒。
顧平徵忍無可忍,將手中的茶盞狠狠的擲在地上,也不知是意外還是刻意,茶盞好巧不巧避開了琴書和折枝,砸在了陶姨娘長兄額頭上。
“你們把搶掠的東西盡數還給琴姨娘和枝姨娘,將致真院和意泉院灑掃干凈,此事就此作……”
“等等。”顧榮不再看戲,打斷了顧平徵和稀泥似的公允“這不妥吧。”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顧府的后院又不是什么花街柳巷,隨意外男進進出出,顧府的姨娘更不是什么阿貓阿狗能欺負的。”
“顧平徵,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根本沒有拍板做主的權力?”
顧榮稍作停頓,看向陶姨娘的兄嫂,蠱惑道“且說說吧,陶姨娘是如何指使你們的?”
陶姨娘的臉色頓時煞白如紙。
養尊處優道好日子怎么就過成這樣了。
比她當年偷偷摸摸給顧平徵當外室時更難熬更痛苦。
那時候,只需要默默盤算著榮氏什么時候死,再溫柔小意攥著顧平徵的心外,再無他事可憂慮。
“大小姐,您萬不能聽信他們的胡亂語!”
“妾身視琴姨娘和枝姨娘為姐妹,怎會……”
折枝“陶氏,你怎么罵人罵得這么臟?”
姐妹?
倒了八輩子血霉!
琴書冷笑一聲,不屑和嘲諷意味十足。
顧榮眨眨眼“胡亂語嗎?”
“那就送官吧。”
“我把他們從鎮滯關贖回來,可不是讓他們為非作歹的。”
“不知悔改頑固不化的東西,還是死了的干凈。”
“大小姐,真的是蘭芷指使的,她說琴書和折枝就是伺候人的賤婢,踩了狗屎運才被指給妹夫……”
“大小姐,妾身的兄嫂或許是一念之差,還請您……”
兩道聲音幾乎不分先后,同時響起。
陶姨娘的腦袋終究好用靈光些,但架不住自家兄嫂愚不可及拖后腿。
“賤婢?”顧榮神情玩味“她們伺候的人是大乾最尊貴的人。”
“井中蛙觀天上月,一粒蜉蝣見青天。”
“你們陶家人還真是鄙薄的很。”
顧榮朝顧平徵投去一個眼神“你的品味真真獨特的緊。”
活該!
裝模作樣嘆口氣“陶姨娘到底算是長輩,該怎么處理為好呢?”
“棘手啊。”
“是家法,還是報官?”
顧榮意有所指。
顧平徵不假思索“家法。”
顧榮朱唇微張“果斷!”
“甚是佩服。”
“安康院的老夫人不管事,還需陶氏在外走動,杖責頗為血腥,養傷不易。依我之見,不如改為針刑吧。”
“我記得,陶姨娘曾說,不過是被針扎了兩下,無病呻吟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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