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她的意料，系統安安靜靜，根本不會回答。

黎念嘆了口氣。

身后，卻突然想起短促的鳴笛。

黎念回頭，只見一輛黑色的賓利在她身旁停下。

車窗降下，黎念對上一雙不算熟悉的眼睛。

是賀釗。

賀釗顯然不打算寒暄，簡意賅道：“上車。”

黎念直接坐上了副駕。

賀釗開著車，兩人一路無話。

車里放著舒緩的輕音樂，空調的溫度正好，雪松和龍舌蘭香薰的包裹下，黎念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終于漸漸放松下來。

黎念自嘲一笑。

難得的放松，居然還是在這個甚至算不上認識的人的車上。

“謝謝。”

黎念鼻音有些重，憨憨昏昏地開口。

賀釗輕輕‘嗯’了一聲。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黎念垂下眼，看著窗外陰影劃過，喉嚨有些發澀。

她的家嗎？

是那個單身公寓，還是那個在攝影棚不遠處臨時定的酒店？

黎念哪一個都不想去。

莫名的，她覺得身后像是扎了根般，就這么依戀在座位里。

黎念不想動，卻也不想麻煩賀釗。

“隨便，你把我放在一個熱鬧點的地方就可以。”

她不想一個人，哪怕周圍嘈雜吵鬧，都比僻靜無人的深夜讓人安心。

賀釗沒再說話。

黎念有些心累，閉上眼，任由賀釗把她帶去哪里。

許久，久到黎念都要睡著的時候，身下的座椅輕輕一晃，車子穩穩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