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在欺負她。

半晌，他終是閉了閉眼，放緩了語氣。

“秦念，你走吧。”

聽見江潯妥協，秦念卻有些警惕。

“你說的是真的？”

江潯點點頭，把視線落在一旁的花束上。

9999朵玫瑰，外加一封他寫好許久的手寫信，是本來要送給秦念的表白。

從小到大，江潯都很聰明，也猜到了秦念會在熱搜出來后來找他。

可他沒猜到，事情會是這樣的走向。

他低估了秦念想離開他的決心。

而這提前準備好的表白，也一瞬間就變得沒有意義了。

江潯將那封手寫信抽出來，遞到秦念面前。

“這是我很久之前就寫下的，你回去看看吧，看完了再做決定。”

“如果你還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帶你去看極光，如果你不愿意……”

江潯頓了頓，無比艱難地吐出最后半句。

“我會尊重你。”

秦念走了，拿著那封手寫信，頭也不回地離開。

江潯在辦公室里等了很久，直到月升日落，那束玫瑰從花開到花敗。

秦念沒有回應。

時間一分一秒劃過，江潯的心也隨著時間被越扼越緊。

許久，他沒等到秦念的回應，卻看見了她新發的微博。

沒有配圖，沒有表情包，只有簡短的一句話。

我只是我自己。

江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