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晌沒聽到動靜,楊可棟吐掉口中的清水,好奇的扭過頭對著段離問道:
怎么了,把本公子的話當耳邊風了不成說話呀,事究竟辦沒辦成。
再次被催促的段離這時候才猶豫的回答道:
辦了,只不過,公子,這般行事是否有些不妥田夫人畢竟……
哼!還輪不到你來質疑本公子,本公子就是要做給田雌鳳看。
楊可棟很不爽,每每想到生母張氏的慘狀,他就恨不得活剝了田雌鳳!
可是田夫人畢竟是宣慰使大人的寵妾,我怕到時候宣慰使大人會怪罪公子。
盡管看到楊可棟的臉色十分難看,段離還是硬著頭皮勸說了一句。
只不過他的話注定勸不住楊可棟,因為楊可棟從來都是乾坤獨斷的性格。
無需多,做好你分內之事便可,本公子心中有數。
眼看自家公子如此執拗,段離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只能默默的杵在一旁。
等楊可棟洗漱完走到城關處時,遠遠的便能看到前方有一隊人馬正朝著飛鳳關緩緩走來。
這隊人的行進速度很慢,大約三百多人,中間有一輛輦車。
其上雕花精致,鑲金嵌玉,車子四周垂掛著如意滴珠板,通體由榆木制成。
正是楊應龍為田雌鳳專門打造的輦車,他對這位小妾可是喜歡的很。
眨眼的功夫以后。
車隊便到了飛鳳關下,胡大勇已經早早的在關口等待。
等楊可棟走下去之時,胡大勇立馬沖著楊應龍說道:
宣慰使大人,您是不知道,二公子為了早些見著您,清晨時分便在關前候著了。
聽聞此,楊應龍扭過頭來看了一眼他這個寄予厚望的小兒子。
緊接著語氣輕緩的說道:
可棟,你今日過來有何事,不像你平時的作風吶。
知子莫若父,楊可棟也不想隱瞞他,正準備開口解釋的時候。
停在楊應龍身后的車輦忽然被人從內部掀開了簾子,隨后在婢女的攙扶下。
一名約摸三十歲上下,風姿綽約的美婦從車輦上走了下來。
此女發如烏瀑,臉似玉盤,皓齒含貝,腰如細柳。
雙眸明亮如星辰,唇瓣上一點朱紅,更顯嬌艷欲滴。
瞬間楊可棟的臉色就沉了下去,他目光冷淡的盯著這個女人。
而此女正是害死楊可棟生母的妖婦田雌鳳!
夫君,妾身好累,這是到哪里了我怎么聽到可棟那孩子的聲音了。
看到愛妾,楊應龍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而身邊的胡大勇則是拱手恭敬道:
末將飛鳳關守將胡大勇,拜見田夫人。
田雌鳳美眸如同一輪彎月一樣瞇了起來,接著巧笑嫣然的對著胡大勇說道:
胡將軍辛苦了,日夜守候在此處,妾身也沒什么可感謝的,剛好前些日子四川那邊進貢了些上好的蜀錦,便送與將軍一些吧。
說完便親自去身后的車輦中取了些精美絕倫的蜀錦遞到了胡大勇的面前。
卑……卑職惶恐,無功不受祿,卑職不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