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謬贊了,此戰全賴大人指揮,末將不敢貪天之功。
好了,你我二人無需這般客氣,對了,田家的馬車里都藏著什么,可清點過了
互相吹捧了一番之后,楊可棟話鋒一轉,直接將話題引到了田家。
眼看楊可棟意味深長的盯著他,陸光廷心中一緊,趕忙讓開身子回道:
大人請隨我來,田家馬車內的銀子正在清點之中,想必這時也差不多完成了。
楊可棟沒有說話,靜靜的跟在了陸光廷的后邊,此時在十余輛馬車中間。
有數十名身穿明甲的士卒站立在邊上,看其裝束竟然都是隊總與旗總。
也就是說這些士卒都是騎兵營中戰力頂尖的那批人。
有沒有清點完成
陸光廷沖著前方的士卒喊了一聲,很快士卒中便走出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回大人,卑職已經悉數清點完畢,馬車上共有白銀7萬兩,金銀細軟三大箱,黃金8000兩。
此人乃是騎兵營監軍,不同于明朝衛所兵和邊軍,都是監軍太監掌管軍功。
土司兵屬于土司私人武裝,沒有太監,因此楊可棟在騎兵營內設置了監軍。
專司賞罰,而且軍功制也和普通明軍不同,不再個人斬獲首級作為軍功標準。
而是以小隊為單位,建立賞罰制度,按照首功與軍功結合的方式實行賞罰制度。
那監軍清點過后,就低眉順眼的站到了一邊。
此時楊可棟心內閃過一絲疑惑,偌大的田家,經營了白泥長官司上百年的大家族。
居然只有這么些家當
先前田家為了贖回田化文,揮手就掏了六萬兩白銀給他。
如今這些馬車上只有不足十萬兩的白銀,說出去誰信啊。
略微思索一下楊可棟便想清楚了其中的癥結。
定然是事出突然,田氏族人來不及轉移錢財,只能拿多少算多少了。
心念至此,為了防止被有人心摘了桃子,楊可棟對著陸光廷吩咐道:
傳令下去,迅速進駐白泥縣,所有士卒不得騷擾百姓,膽敢犯軍令者,斬!
楊可棟的命令讓陸光廷心中一震。
在他眼中,能秋毫不犯的軍隊除了戚少保治下的浙軍。
他還沒有見過第二支這樣的軍隊,可楊可棟剛剛的軍令,分明就是不得騷擾百姓。
而他的遲疑讓楊可棟有些奇怪,踱步走到他身前問道:
陸將軍莫非是沒聽懂本使的軍令
末將聽懂了!不得騷擾城中百姓,違令者斬!
陸光廷虎軀一震,立刻大聲的重復了一遍楊可棟的軍令。
如今的白泥縣,幾乎等同于一座空城,田洪光先前追殺楊可棟的時候。
早就已經將白泥城幾乎所有土司兵都帶了出來,只留下300多人駐守。
而那后面留下駐守的300多人眼睛又不瞎,盡管先前下著大雨。
可城關下兇殘的畫面他們看的一清二楚,因此還未等陸光廷的大軍行至城門下。
這群留守的土司兵就打開城門祈降,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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