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城關上軍官面色大變,隨后趕緊沖著下面的土司兵吩咐道:
快些打開城門……
說完以后又快速的對著城門前的楊可棟賠罪道:
不知副宣慰使大人駕到,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該死……
楊可棟看著城樓上的士卒將手中的弓箭放了下去,他伸手從身邊護衛的手中拿來一把勁弓。
隨后彎弓搭箭,對著城樓上的軍官低沉的說道:
你的確該死!
幾乎就在他話說出去的瞬間,伴隨著一聲咻的破空聲。
楊可棟手中的箭矢就射進了軍官的腦門上,力道直接穿透了他頭上的頭盔。
大人……你……
那軍官甚至還沒有意識到疼痛就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城門樓瞬間一片嘩然,就連楊可棟隨行的護衛都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家大人。
不過對于射殺此人,楊可棟并沒有任何愧疚之意。
先前那人已經命人張弓搭箭,若不是他是宣慰使之子,說不定此刻死的人便是他了。
這亂世本就是弱肉強食,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眼看當值長官橫尸當場,在場的土司兵無不膽寒。
竟再無一人敢發出聲響,眼見立威成功,楊可棟縱馬向前,對著城樓上大聲喊道:
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把白泥長官司長官田洪光給我叫過來。
聽聞此,城門樓上的小卒趕緊連滾帶爬的前去報信。
而那田洪光也沒有讓楊可棟失望,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便出現在了城樓之上。
楊可棟抬頭看去,此人身高七尺,相貌堂堂,雖然已經年過不惑之年。
眉宇間仍舊有些英氣,楊可棟第一眼就發覺他有些面熟。
后來一想,這田洪光和他爹楊應龍的寵妾田雌鳳相貌頗有些相似。
果然是一奶同胞的兄妹,僅僅看此人的面相就讓楊可棟心生厭惡。
還沒等楊可棟說話,城樓上的田洪光就態度恭敬的開口說道:
公子,宣慰使大人昨日清晨剛走,不知你來我白泥司有何貴干
上月令公子田化文許我的六萬兩白銀,半道被劫,本使懷疑是你們白泥司的人搞得鬼。
楊可棟信口開河直接扣屎盆子,今日他本就是來惹事的,話自然撿難聽的說。
原本就有些不快的田洪光,聽到這話頓時氣結,不過念在楊可棟乃是楊應龍的兒子。
田洪光強忍住心頭的不快冷淡的回道:
公子也太會開玩笑了,田氏于楊氏乃是姻親,怎么會干出如此下作之事,還請公子明查。
田洪光左一口公子,右一口少爺,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就是在以長輩自居,可謂是絲毫沒有把楊可棟放在眼里。
按照官職來說,田洪光的長官職位不過區區正六品的小官。
楊可棟官居副宣慰使,正兒八經的從四品官員。
或許別人會慣著這個楊應龍的大舅子,楊可棟可不會,他這個人向來六親不認。
眼看田洪光如此說話,楊可棟懶得再多費口舌。
抽出箭袋中的羽箭,隨后張弓搭箭直接朝著城門樓上又射了一箭。
這一回他瞄準的田洪光身后的旗桿。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