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應龍讓楊可棟做播州宣慰司的副宣慰使,實際上就是逐步讓他接近最核心的權利階層。
千萬別小看副宣慰使,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從四品官員。
在它之上的只有正四品的同知,再往上便是播州最高官職。
從三品的宣慰使,也就是楊應龍的職位。
播州宣慰使的左營先前一直是在楊應龍的胞弟楊兆龍手中。
而這個二叔向來都不爭名利,每日里只圖尋歡作樂,軍務壓根就不管。
而如今父親楊應龍將左營的兵權交到了他手中,從這手布置不難看出楊應龍對他的期望。
而且封賞這種事情壓根就不用通過朝廷,在播州楊應龍就是土皇帝。
不過這對楊可棟來說是件好事,原因無他,因為他有兵權了!
三日之后。
播州宣慰司校場之上。
正歪歪斜斜的站著幾千名土司兵,只不過這些土司兵大部分都神情癡愣雙眼凹陷。
一副久不曾吃飽的模樣,而初來乍到雄心壯志的楊可棟看著眼前瘦骨嶙峋的播州土兵。
眼睛里都快冒出火了!
他看著昏昏沉沉的叔父楊兆龍咬著牙問了一句。
二叔,這便是你口中播州宣慰司左營雄壯的土兵
賢侄啊,有何不妥嗎
楊兆龍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一副宿醉未醒的樣子。
作為宣慰使司楊應龍的弟弟,他早就絕了爭權奪利的心思。
整日里飲酒作樂好不快活,畢竟在他眼里,王朝更替和他們楊家都沒關系。
有這現成的爛誰不擺
眼看這個便宜叔父如此爛泥扶不上墻,楊可棟也不再掙扎了。
總不能告訴他再有十年,他的腦袋便要被掛在竹竿上當街示眾吧
心念至此楊可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后對著楊兆龍恭敬的回道:
我奉父親旨意提領副宣慰使一職,深感職責重大,這樣吧叔父,這段時間左營土司兵的操練便交予我吧,您看如何
好極!
面對這種天大的好事,楊兆龍嘴都要笑歪了。
甩手掌柜誰都想做,而且既然長兄楊應龍將兒子提拔到如此高的位置。
也就代表著他這個播州宣慰司的同知徹底遠離了權利中心。
既然如此他樂得當個閑散王爺,反正做的再好在長兄楊應龍的眼里也只會徒增猜忌。
何苦如此呢
就這樣初掌兵權的楊可棟就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左營的實際控制。
當然他內心一點都不爽,因為這些土司兵個個跟麻桿一樣。
別說戰斗力了,站著都費勁!
怪不得當初楊應龍舉兵反抗朝廷。
號稱十七八萬的苗兵加上播州土司兵才勉強湊出七八千精銳的老虎兵!
自古以來能稱得上百戰之師的精銳,基本就是百里挑一的兵王。
特別是冷兵器時代更是如此,所以楊可棟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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