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紀暄音剛剛那些話,她故意陰陽怪氣:暄音啊,你向來驕縱壞了,日后跟公子們住在一個屋檐下,還是要講講規矩避嫌,不能像是在鄉下似得,看見個男人就往人家身上撲,要被人罵不檢點的。
孟淮擎聽見這話,臉色更加難看,幾乎升起直接甩袖走人的打算!
村人們更是下意識看向紀暄音,眼神古怪。
紀暄音卻看穿她心思,牽了牽唇。
堂嫂這話說得奇怪,我看見哪個男人往人家身上撲了
平素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見到的男子,也僅有您這位娘家弟弟,先前我也幾次三番說,父親不在,外男應該避嫌,您卻次次將他往我家領,我也只能去隔壁張嬸子家暫避。
她意味深長道:您這弟弟每回活看不出來干了些什么,在我家倒是能待上一個下午,也不知是在做什么勾當,這孤男寡女的,林義也不是你親弟弟,怕才是要避嫌。
村人們的眼神頓時不對勁了。
還有這事
他們之前看林義常來常往,只當是姐弟感情深厚,敢情不是親姐弟
住在隔壁的張嬸也想起來了:暄音是經常來我家,說是家里來了外男,我還問過她嫂子,怎么能帶男子到小姑子面前,她嫂子說是自家親戚不妨事呢。
林義和林敏兒如遭雷擊!
紀暄音怎么會知道他們沒有血緣關系這事!
林敏兒是外嫁進來的,林家在隔壁村,當年林父將他抱回來的時候,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也就本村幾個近鄰!
你,你信口雌黃!
林義氣急敗壞,一張臉猙獰極了:我和我阿姐不是親姐弟,莫非你是!阿姐不過教育你幾句,你便要這樣污我們清白
紀暄音往孟淮擎身側靠了靠:是嗎可你今年二十有一,林家嬸子聽說是堂嫂兩歲那年過世的,堂嫂今年二十有三,你若是林家骨肉,莫非是從鬼肚皮里爬出來的
還是說,你是林家伯父從外面抱回來的野種私生子
林義胸口一陣起伏,眼看村人們臉色古怪,恨不得殺了紀暄音!
而一旁的孟淮擎微微蹙眉。
這丫頭的嘴,還真是夠惡毒的。
只是那婦人說的話,也有些不懷好意。
一個屋檐下還真是出不了兩種人,也就紀家幾位伯父算是英雄。
林敏兒眼看事情越發不妙,忙道:暄音,此事林義不知道,家里也一向將他當親兒子的。
他來幫忙,只是看家里沒有男人,怕咱們兩個女子撐不起門楣來,沒有別的意思啊!
紀暄音卻扯了扯唇:堂嫂是不是忘了,這是我家,我先前就說過了,你們只是寄住的。
不管你們是不是親生,我可不想日后自家的基業被別人占了,你和你弟弟感情這樣深厚,想來他也愿意照顧你這個阿姐,那就趕緊將我家的地契房契什么的還過來,你們姐弟一塊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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