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也發現了情況不對,忙上前拉住了她的衣袖,果真什么都沒有。
他當場目眥欲裂,對著裴懷安大吼道:你對婉儀做了什么,總歸是我的錯,婉儀是真心愛你,你竟也如此狠心。
裴懷安冷笑一聲,示意獄卒打開牢門,他拿起了一塊燒紅的烙鐵緩緩朝著蘇父走去。
當你們蘇家伙同皇后想要置公主與死地的時候,就應該要料到有今日,若不是為了護公主周全,我才不會和她假意成婚。
說完,他狠狠將烙鐵燙在了蘇父的胸口,聽著他殺豬般的慘叫,也不覺解氣,扯著他的頭發直直往墻壁上撞去。
他手下力道之大,生生拽掉蘇父的一塊頭皮。
裴懷安眸色幽暗,聲音逐漸低沉沙啞:若不是因為你們,我又怎會與幼寧分開,她又怎么會死,烈火分身之時,她該有多痛。
他像丟垃圾一樣,將蘇父扔到了蘇婉儀的身邊,從袖中拿出一個火折子,直接點燃了稻草。
看著火勢逐漸變大,聽著蘇家眾人不斷地痛苦哀求,他心中沒有一絲快意,只覺這烈火還不夠燙,不然為何他會感到遍體生寒。
裴懷安退出了牢房,神情麻木,宛若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尸。
獄卒早已被這駭人的一幕,嚇得呆若木雞,低著頭不敢去看他。
今日之事,不許傳出去,只是地牢走水了,知道嗎。
裴懷安冷冷掃了他一眼,正打算離開時,身后傳來了一道凄厲的女音。
裴懷安,我恨你,你辜負了我的真心,害死了我全家,我祝你永失所愛,子孫斷絕。
不知何時,蘇婉儀已經醒了,她身上衣物被烈火焚燒,緊緊抓著欄桿,面容焦黑扭曲,眼中迸射出濃烈的恨意。
幾秒后,火勢蔓延,她再也支撐不住直直向后倒去,發出沉悶的一聲。
裴懷安的腳步好像被釘在了原地,他靜默良久,眸色越發深沉,兀自笑了起來。
永失所愛嗎
他好像已經失去了啊。。。。。。
他不再遲疑轉身離開了地牢。
陽光刺目,明明是白日,他卻恍若置身地獄,受業火焚燒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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