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寧卻只是瞥了裴懷安一眼,不答。
隋春生一邊護著不住掙扎扭動的沈幼寧:我會盡力的,你現在情緒不能激動,只管躺好。
一邊又勸著難掩怒意的裴懷安:先別管是誰的孩子,先保下她的命要緊!
沈幼寧緊咬著唇,緩慢眨了眨眼,艱難開口:我怎么樣都不要緊,我的孩子要活下來。。。。。。
裴懷安臉色越發難看,動作僵硬地將隋春生拽到門外,將房門緊鎖。
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他與沈幼寧兩人。
隋春生被莫名隔在門外,氣憤地拍門,大聲喊道:裴懷安,她現在是要止血,再不治,她真的會死的!
裴懷安的表情徹底繃不住,砰!隨手扔了凳子砸在門上,怒喝:閉嘴!
一片死寂。
裴懷安緩緩蹲下身,使勁閉了閉眼,試圖找回幾分理智:沈幼寧,我與你并未發生關系,你告訴我,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沈幼寧凝望著他,那眼中滿是冷與恨,再沒有一絲情意,嘴角弧度透著幾分嘲諷:他是我的孩子,父親是誰,不重要。
裴懷安驀的惱了,一把鉗住沈幼寧的下頜,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咬牙切齒:沈幼寧,你真的想死嗎!
沈幼寧依舊不答。
裴懷安見她這幅樣子,手上力氣不覺加重,樣子多了幾分猙獰。
沈幼寧瞳孔微縮,眼底血絲四溢,喉間發出微弱的嗬嗬聲。
她眼前成了大片大片的黑,耳邊被逐漸放大的嗡鳴聲占據,身子好像浸透在寒冰中,刺骨的冷穿透她的每一寸肌膚。
她快死了。
沈幼寧盯著裴懷安愈發冷峻的臉,艱難地從喉嚨中擠出聲音,似是傷鶴的最后一聲哀鳴:裴懷安,你若是殺了我和我的孩子,我會恨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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