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蘇姐姐逼得遠走長洲,一去數年,現在連我同你吃盞茶都要巴巴兒地尋來!
裴懷安的眉頭擰緊,裝模作樣攔了攔裴婼姝,看似維護實際上是質問:你來做什么!
沈幼寧勉強維持住表情,將聲音放柔:聽說夫君今日還未用過午膳,我已經備下了吃食,我們一起。。。。。。
砰!
裴懷安將手里把玩的茶盞扔在她面前,碎片四散,她裙擺上都被茶漬沾染,很是難看。
裴婼姝擰著眉,一臉怒氣:若不是你私自告狀,我兄長怎會被貶責!你現在這幅假意關心的樣子做給誰看!
沈幼寧這才記起,前日她去宮中拜見皇后,正巧遇見太子,兩人聊了幾句,她不小心說漏嘴,裴懷安不曾在她房中留宿。
太子對她疼愛有加,想必是想以這種方式替她撐腰。
沈幼寧有些無措,看向裴懷安,下意識地道歉:懷安,我不是。。。。。。
裴婼姝看見她氣勢全無,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滿眼鄙夷:你這幅樣子,連我蘇姐姐半截手指都比不上!要不是。。。。。。我兄長怎么會娶你!
沈幼寧攥緊手,瓷片劃破的傷口開始滲血,連帶著呼吸都停滯。
可她是公主,骨子里的驕傲不允許她能受人如此譏諷,臉上強撐起一抹笑,挺直了脊背。
還未開口,就聽見裴懷安壓著怒氣的聲音:你還在這里待著干什么還不快滾!
沈幼寧的臉色一瞬變得蒼白,裴懷安鮮少用這樣直白羞辱的態度對她,她幾乎有些站不住。
她勉強維持住表情,咬緊了牙關,閉了閉眼,半晌后,妥協。
從喉嚨里擠出一句干癟的話:我知道了。
沈幼寧的襦裙下擺沾滿了茶漬,沾水的湖絲略顯笨重,她只能拎著裙邊費力地挪動。
她身為公主,此時狼狽不堪地被夫君轟出門,已然成了一種折辱。
沈幼寧知道,裴懷安是故意的。
她合上門的一瞬間,廂房內屏風后一陣響動,頃刻間異香縈繞。
再看時,一女子已然輕巧地落在裴懷安身前,和他緊緊相擁!
裴懷安滿眼憐愛地撫摸著懷中女子的發絲,毫不避違地和門外的沈幼寧對上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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