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曾經的婚姻就像是一片荒原,只有周清窈在努力灌溉,靠著偶爾的海市蜃樓來自我寬慰。
可荒原就是荒原,一個人永遠不可能讓它變成綠洲。那種日漸慘敗的感覺,真的太不妙,太無奈了。
周清窈剛說完,手機就響了。
她看了祁景年一眼,接起電話,人也跟著轉身離開:沈尋,怎么了
我有點事現在不在酒店。。。。。。她邊講電話便離開,沒再回頭。
只是眼眶莫名有些酸澀,周清窈眨眨眼,視線還是清晰的。
祁景年看著她一點點走遠,沒有上前挽留,就那樣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像。
屋子里沒開燈,他一直站在黑暗里。
要是周清窈再往前一步,一定能看清他眼下烏黑的眼圈和滿是血絲的眼眶。
直到再也看不見她的背影,祁景年才關上門。
坐在冰冷的沙發上,他像是這一刻才終于回過神,周清窈剛才說了什么
祁景年,我們沒關系了,你不要再管我的事。
胸口徹底空了,嚴重的墜落感,有什么沉到了底。
祁景年喉嚨滾動,皺起眉,半晌才喘出一口氣。
他想起自己曾因為學校的事晚歸,累得直接躺在沙發上睡著,醒來后發現周清窈守在自己身邊,他的頭在她的腿上。
周清窈摸摸他的臉,眼中滿是心疼:我等下給你熱杯牛奶好不好
祁景年臉上一片涼意,他伸手去摸,全是眼淚。
原來。。。。。。他真的失去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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