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年目光熠熠地看著她,手緩緩指向自己的心臟。
因為這是我虧欠你的。
車廂里不知道第幾次陷入沉寂。
周清窈松開車門把手,咽了下嗓子,把快要跳出來的心臟壓回去。
你什么時候虧欠了我
他不可能會知道自己在假裝失憶,她分明天衣無縫,演的滴水不漏。
祁景年放下手,半張臉隱在黑暗里,聲音中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情緒:小時候,你心口上有道疤,是為了救我被樹枝劃的。
周清窈吊著的心陡然落底。
她心口上的確有道疤,也的確是小時候為了接住從墻上摔下來的祁景年留下的。
但他剛剛指向自己的心口,她差點以為他說的是對她心上的傷害。
早知道演戲這樣提心吊膽,當初就不該臨陣脫逃,真的忘了祁景年才好。
不動聲色地緩了口氣,周清窈的語氣很明顯輕松了些,但她自己沒察覺到。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不用放在心上。
祁景年卻不容置否:不管時間長短,虧欠了總要還。
周清窈莫名覺得他這話中還有別的意思。
但是想了想,祁景年什么都不知道,應該只有表面意思。
她抿緊唇,想了好半天也想不出該怎么應對。
答應,他以后說不定會更頻繁的找自己,可是不答應,就顯得太刻意,真的是故意避開他了。
半晌,她終究是沒回答,反而是說:你這樣對我好,女朋友知道了要吃醋,可是不好哄的,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
祁景年沉了聲:我沒有女朋友。
_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