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窈跟在他身后,習慣性的提醒:那件黑襯衫是熨好的,你可以帶去。
貼身衣物要放在收納袋里,還有洗漱用品,別忘了。
這是剃須刀的充電器,省得找不到。
直到目送著祁景年出門。
周清窈終究是沒能忍住:景年,能早點回來嗎
祁景年回頭看她:抱歉。
又是這句話,自從離婚后,祁景年和她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個詞。
周清窈指甲緊摳著掌心,忍著眼眶的熱意,啞聲道:我說了,對我,你永遠不必抱歉。
畢竟在這場婚姻里,一直是她自找折磨。
哪怕對方放她自由,她卻像折翼的鳥,心甘情愿的圈在這牢籠中。
。。。。。。
祁景年離開后,周清窈不愿一個人待在房子里,沉溺在那些過去的回憶里。
她銷了假,來到幼兒園。
看著底下那些稚嫩的孩子,周清窈不自覺撫上小腹。
她曾經,也想過擁有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的。
但現在想想,幸好沒有。
要不然,擁有一個有心理疾病的媽媽,和一個愛上別人的爸爸,孩子該多苦啊!
想著,眼眶又有些發熱。
恰逢有孩子叫她:老師,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啊
周清窈忙收斂情緒,順著他手指的目光看去。
下一瞬,眼睫一顫。
原本壓下去的淚意在此刻翻涌而上,再也忍不住。
那書上,只有簡簡單單兩句話:可憐人意,薄于云水,佳會更難重。細想從來,斷腸多處,不與今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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