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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過去,就這樣閑擲。
季青會抽空上門看我,看到孟錦城安分無害的模樣有點驚訝。
他悄聲問怎么回事,我搖了搖頭。
孟錦城沖他笑,給他泡了一杯茶來。
季青找我都是有正事的,他掰著手指頭和我數藥該怎么吃,他說我不能流血,不能受傷,很難止住。
我靜靜地聽著,說我知道了。
孟錦城也會在旁邊聽,等季青走后就有很多話要問我。
「你天生就有病嗎」他問。
我「嗯」了一聲。
「不要喝冷粥了,冷粥對身體不好的,傷胃。」孟錦城一本正經地說。
我不知道他都記住了一些什么,反正生意上的事情是統統不記得。
季青最近一次來得時候還捎了話,季紅說讓我好生照看著孟錦城,等把孟家吃空了和我分錢。
季青和我說的時候輕描淡寫,全然不理會孟錦城還在旁邊。
我問這樣是不是不合適,季青朝我擠眉弄眼,說:「不管怎么說,我姐既然這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孟錦城現在跟我沒有什么過分的親昵,他更像是一頭尋找母獸的小獸,我并非是他的愛人候選,卻是他的歸宿。
有一夜我沒睡著,閉著眼睛養神,忽然就感覺面前的空氣熱了一些。有一些布料摩擦的聲音,像孟錦城在翻身。
我懶得睜眼,任憑他做什么,然后他在我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難得的、蜻蜓點水的一下。
我睜開眼,正好和他對視。
嚇到他了,他紅著臉把目光躲開。
還喘著粗氣,感覺心跳得很快的樣子。
這是孟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