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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約定的日子,有關于我和季青的婚禮。
季紅和季青穿的都是紅色,甚至連親戚小姑娘都要配一條紅裙子,道士還別了一朵紅花在衣服上。
只有我還是素薄的米色,在這群人里顯得突兀。
連赴宴的人都不像,但卻是主角。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惡劣的趣味
我能聽見人群的議論聲,驟起驟落。
只說了季家少爺要結婚,并沒有說結婚的人選是誰。
「孟老大的遺孀」早就死了,沒人知道我還有這一層關系。
我蒙著頭,只能看見米色的蓋頭,垂眼再看見季青和我緊握的手。
「一拜天地。」
這是一拜。
「二拜高堂。」
這是二拜。
「夫妻——」
卻沒了下文。
我不敢掀起蓋頭看,聽說新娘子自己掀開蓋頭要折福的,我不知道要折誰的福,只敢盯著自己的鞋尖。
忽然這塊布就揭開了,將我暴露在光天化日下。
人群的討論聲又激烈地響起來一次,像潮水一樣淹沒了我。
孟錦城,又是孟錦城。
他用一副主人姿態舉起了我的胳膊,說:「這位,想必在座有人認識。」
「她不是死了嗎」有人在低聲說。
「噓,聽說跟人私奔了,沒準還和孟家少爺有一勾搭,這個身條,這個皮相,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