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說:「親愛的玉如意,玉塵,無論是什么名字,你知道是你。只要是你,我只要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周圍安靜得嚇人,好像都在聽我的答復。
我感覺臉上燒起來一片,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愛情」,所謂的「臉紅」。
我目眩神迷,還是用最大心力伸出手指,看著那一枚戒指掛在我手上。
我還在生病,身形瘦得脫相,連一枚戒指都戴不穩當。
我感覺無數道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我搖搖欲墜。
這一切的一切,作為一個念頭,都來得石火電光。
到最后我還是點了頭,扶起了他。
「新銳畫家個人展求婚」,感覺適合占一個專欄版面。
他在眾目睽睽下吻我,動作輕柔,像是在確鑿某一個契約。
嘴唇分開的時候能看到他的眼神,珍而重之的眼神。
我真的很像一個迷路太久的人,終于看到了光。
不管這束光能不能帶我離開黑暗,我都甘心獻出一切。
季青靠近我的耳朵,和我講悄悄話:「我要讓你最光彩,你從來都是最好的。不用畏首畏尾,無論你是不是愿意和我在一起,我都一樣愿意在你身邊。」
「我要讓你最光彩,我要讓你當玉如意。」
我閉上眼,不知道該做什么回應。
又緩慢睜開,如果季青真的有這種感情,那我務必要配得上。
接下來是短促的閃光,閉著眼也能感覺到。不知道有沒有季青的同行,他面色如常地打招呼,對面熱絡的回應他。
我聽見有人說我真有福氣,季家風頭正盛。
還有人說季家少奶奶未免有點單薄,看起來不太精神。
我也對人群報之以笑,至少我們此刻是幸福的。
沒有那么多可爭的朝夕,我只要此時此刻,也只求這此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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