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不安。
「我姐真的是很好的人,我倆在我媽死后就回季家了,在七八歲的時候老頭又娶了一個。」
「那個女的年輕漂亮心氣高,可能還有點妒忌在,沒少為難我。」
「我姐太吵了,還能跑,根本不可能讓她摸到。」
「只有我一次又一次被她算計到。」
「她才在家里呆了一個月,我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傷。淤青啊青紫更別說,真的凄慘。」
「我人前還是個啞巴,根本不敢講話。」
「到最后是我姐不知道從哪里滾了一身傷,找老頭哭。」
「老頭連夜讓那個女的滾蛋了,不是因為對我和我姐多上心,是因為他覺得那個女的讓他丟了面子。」
「這種事情我姐做過太多次,不著痕跡的搭救我。剛開始不明白,但人總能長大,于是就明白了。」
「再后來又有一個女人進了我家,那個女人就裝得很好。但每次吃過她做的飯我都會胃疼,到最后也是我姐查到她的。」
「雖然我姐脾氣大,但是她真的是很好的人。」
「她每天都像個斗士,從頭撕到尾,沒什么故意的壞心眼。」
「上次把你綁架的主意不是她出的,但藥的確是她主張灌的。本來老頭想把你賞給那幾個嘍啰處置,她先出手嘍啰們就只能看著。」
「我知道她對不起你,至少是在你心里她對不起你,我會盡力彌補的。」
季青的聲音從越來越小到慢慢平穩,最后把我的手貼上了他的臉。
他低垂著眼,對我說:「我會盡力。」
_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