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培養的重點就放在了季紅身上,季青就樂滋滋玩自己的去了。
他倆沒什么權爭暗斗,季青只會伸手朝姐姐要錢,季紅只會給錢。
之前也有老頭挑唆季青和季紅爭,說這本來就該是季青的,季青反問:「那該由我支配嗎」
對面說當然。
季青說:「那就給我姐。」
這在這群人里簡直可以稱為佳話一般的存在。
季青讀書的時候叛逆,開口閉口就是不念,不上,人生是曠野,他要搞藝術。
他姐給他掏錢的時候眼都沒眨,砸錢開路,硬生生給季青砸出一條康莊大道。
那時候老頭看他,要多煩有多煩。
尤其是知道自己女兒手里的帳大部分都走在了季青的花銷上,看他就更不順眼。
甚至季青身板單薄,連個打手都做不了,在老頭眼里,默認這筆投資是不值得的,季青是個「賠錢貨」。
季紅從來沒有這么說過。
季青問我:「你知不知道老頭怎么死的」
我搖頭。
「我姐殺的,她親手。」季青說起來的時候輕描淡寫,好像跟自己無關。
「我們都蠻恨老頭的,五歲當年,就五歲,」他伸出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一晃,「媽就死了,在我們面前死的。」
「死之前還和我和我姐說,別怪我爸。」他輕哼一聲,「我當然不會怪我爸,我沒有爸。」
他的身影朦朦朧朧的又和誰疊上了,但我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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