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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善如流,閉上了嘴巴。
「有沒有值錢的東西都掏出來。」那個女聲有點耳熟,一時半會倒是想不到是誰。
我把隨身帶的手包打開,一件一件地往外掏。
手帕、香粉,一根頭繩,兩包餅干。
「值不值錢不知道,沒東西了。」我抱歉地笑笑,遞了一包餅干給她。
「沒有人說過你很莫名其妙嗎」她問。
我自顧自拆了一包,吃上了。
「嘖。」她把頭套一掀,我才看到是誰,「你那么大的包,就這點」
是季紅。
「對啊,就這點。」我說,「小季老板有點陰魂不散了,最近不應該在忙嗎」
季紅她爹最近死了,季青是個扶不上墻志不在此的,根本不爭家產。
于是肯定季紅要受累。
權力更迭向來不是輕松隨意的東西,各種故事里都將過程勾勒得輕描淡寫,其實事到臨頭難免剝掉一層皮。
升官發財死爹地只是沒遇到挫折的妄想,人只要碰到一點風吹草動就難免思念避風港。尤其是在過度圓滿的世界里生長出來的孩子,先打碎一次妄想才能認識血淋淋的現實。
于是我覺得季紅肯定很忙,至少不應該有時間管弟弟的個人展。
「你這種人腦子里肯定天天只有在忙在忙,在忙能有多忙都是孟錦城騙的。」季紅叉著腰講話。
上次見她還是濃妝大卷發,這次剪了短發,看起來很利落。
我笑了一下,然后季紅忽然拉住了我的手。
「你真的決定好了」季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