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叔不是什么好人,他之前撬我家生意來著,我爹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想到這么一個損招。當時錦城哥還小啊,我也還小,這都是聽家里阿姨當八卦說的。」
他聽墻角和八卦的本領也很了不起,這可能也是他的愛好。
「所以什么損招啊」我終于忍不住開口問。
季青一下子來勁了,幾乎是手舞足蹈的:「哎呀!我跟你說,孟叔提著刀就去了,兩邊打的時候給錦城哥蒙了塊布,那也給小孩嚇夠嗆啊,回來就怕黑了。」
他是難得愿意和我講閑話的人,我已經很久沒能這樣聽別人講什么了。
我問季青:「你信不信我和錦城十二年前就認識」
季青「哦~」了一聲。
「真的假的真的假的真的假的!」
「真的。我和他的交情很早,但緣分太薄。」
季青好就好在,你說什么他都會聽。真不真由你,信不信在他,但他總會默默聽完。
我挑挑揀揀,把合適講的抖落出一點。
「我是個孤兒,在領養我的人家里見過他。他那時候也是個流浪的小孩,是沒有家的。」
季青不追問,等我后面的話,發覺我沒話再說之后便跳過這個話題了。
我忽然發覺季青也很像孟錦城,像當年的孟錦城,更貼近我心里的「弟弟」。
或許我跟孟錦城的羈絆從一開始就是個錯,從我遇見的是他父親就開始錯了。
即便一切特征都吻合,甚至連手心的痣都一模一樣,還是奔向了這種走向。
我不知道到底是因為我的寬縱,還是因為時間就是時間,這樣洶涌的走過去后,不可能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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