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背薄,脾胃可能有問題。還有你看她那個黑眼圈,肯定是太累了,要懂得心疼人呀。。。。。。」
老婆婆自認為我聽不見,其實我能聽見。
季青邊回應老婆婆的嘀嘀咕咕,邊朝我笑。
過了一會他拿出兩張照片,照片上是我。
一張是在樹下的陰影里的背影,一張是轉身看他的那一瞬間,正好有一束光照下來。
季青用雙手把照片遞給我,我不知道該不該接。
旁邊老婆婆百無聊賴地看著屋里的魚,不太關心我們兩個在做什么。
季青忽然把我的頭發往耳后理了理,真心夸贊道:「你很上鏡。」
我的臉好像忽然燒起來一片,這種發熱很像過敏。
「收下吧,要我幫你裱起來嗎」季青用指甲敲敲畫的邊緣。
「哎」
季青眨眨眼,看著我:「我之前在外面讀書的時候家里常忘記我,我就是靠給外面的畫店照片店裝裱賺錢。」
「之前聽你錦城哥說你學的藝術,怎么整起這個了」我問。
「哦對,藝術是興趣愛好,我還有一個理想,是想當個木匠來著。」季青攤開手給我看,并不算光潔的一雙手,上面有深深淺淺的傷痕。
「傷痕!是男子漢的勛章!」他一本正經的念了出來,我只覺得莫名其妙,但也沒憋得住笑。
「我該叫你什么啊,孟姨還是姐姐」季青問我。
「我不知道哎。」我看著他手里的照片。
畫面上的人單薄脆弱,像一張紙。
「那就姐姐吧,顯年輕,能驅病氣。」
我看著他,他煞有介事地說:「萬一我還是個道士呢,我精通算命。。。。。。年輕人叫老會真的老,錦城哥平時叫你什么呀」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想了一下,笑了一聲。
「明天還想見到你。」季青的手懸停在我的臉頰前,然后又訕訕收回去了。
「對不起,情難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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