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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樣靠在墻角發呆,那些聲音都被我隔離了。
我不想聽。
季紅走過來挑起我的下巴,對我說:「你叫什么來著」
我眨眨眼,沒回答。
她也不在乎我是不是回答,只是拍拍我的臉。
「聽話,帶著錦城回家吧,你看你們倆和我們都不算一類人,肯帶著你們玩就不錯了。」
「阿姨,錦城平時就是這樣談生意的呀。」
我報以訕笑,不知道怎么說是好。
季紅轉身跟小姐妹們繼續開酒取樂去了
我不知道我該怎么把孟錦城帶回家,他怎么也是個男人,死沉死沉。
我試圖把他攙扶起來,但很吃力。
我又嘗試著把他背在背上,也以失敗告終。
我有點發愁,又怕季紅反悔。
她們已經開始下一個環節了,不算大的包房里充斥著笑鬧。
有一個年輕男人遮住了我面前的光,扶著我的肩,問:「親愛的,我看你在這里猶豫了好久,在思考什么呢」
他的發色偏褐色,是東亞人里偏淡的那一類。背著光,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如果這個時機接受他的幫助的話,要承擔兩份風險。
我和孟錦城都是沒行動能力的人,根本沒法面對任何變故。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老頭子讓我來的,原話是給你搭把手。」他聳聳肩,「偶爾也要聽家里的話,不然我真的要沒錢了。」
我問:「你是季家少爺」
他劉海偏長,能擋到一點眼睛。
我們這不時興這種發型,但他看起來很漂亮。
「對,季青。」他伸手指了指,「那個女瘋子,我姐。」
我笑了一下,他滿意的點頭。
「我幫夫人把孩子送回家,夫人考慮怎么報答我」
我摘下了手里的鐲子塞進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