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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不想理會,但實在是太吵了。
這樣我也睡不著啊。
我透過貓眼往外看,是季紅。
好打發的主,哄兩句就走了。
所以我就打開了門,剛想講話就被套了個麻袋。
好熟悉的感覺,上次被套還是在上次。
我干脆就睡了,在哪里不是睡呢。
然后被一桶水潑醒了,這里好像是一個庫房,空氣里的灰塵很厚,我都懷疑能不能再我的肺里合成泥。
面前的老頭子笑得蠻和善,旁邊站著的季紅不太和善。
「爸比,就是她。」季紅抹著眼淚訴苦,眼神里閃著精光。「就是她克得錦城哥哥家里這樣,還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跟錦城哥那么親昵。」
「她就是個下三濫的賤貨,爸比。」季紅連泫然欲泣的樣子都不想裝了,恨不得貼臉指控我。
「小姑娘,你有什么好說的呢」老頭子摸摸我的頭。
如果不是忽略我正滿身水被綁起來,形容狼狽,外人看起來這一幕竟然是溫馨的。
我抬眼看他,他笑得和煦。握著我下頜的手卻很舍得用力氣,在那一瞬間我以為我骨折了。
在他身后有一道更年輕的聲音響起:「爸。」
我沒力氣抬頭看,但我也知道季家的子嗣是一對龍鳳胎。
想必這是季紅的弟弟或者哥哥。
「放過她吧,她看起來好容易死。」
人不錯,還知道給我求情。
「這沒你說話的份,季青。」老頭瞇著眼睛打量我,「總是做事婆婆媽媽的,怎么成大器呢」
「您教訓的是,但是。。。。。。」
「哪里來得那么多但是,去拿藥來。」
老頭掰開我的嘴,刺鼻的藥味一下子升騰進我的喉嚨和鼻腔。
我想咳嗽,總感覺藥液進了氣管。
老頭掐著我的脖子,讓我全咽下去之后再呼吸。
我眼前慢慢黑了一片,這一片黑又開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