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尖細刺耳,起起伏伏,像是有人在吹奇怪的哨子。
蘇清傾原本緊繃的神經,竟因這滑稽的哭腔而略微放松。
菱香掀開車簾,攙扶蘇清傾下車。
丹霞抱著裝有帛金的箱子緊隨其后。
府門口站著慶國公和二房、三房的男主人,正等候吊唁的賓客。
蘇清傾到得早,來客寥寥。
她父親見她進來,臉上的諂媚瞬間化作寒霜。
蘇清傾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隨即收回目光,徑直往里走去。
慶國公將蘇清傾這淡漠的眼神盡收眼底,心中暗自詫異。
這傻丫頭倒是懂事了,不像從前那樣沒臉沒皮地黏著他,整天爹爹長爹爹短地叫個不停。
二伯父蘇藍安忍不住低聲問道:大哥,這三丫頭的傻病是不是好些了
慶國公冷哼一聲,這個禍害,把嫣然害得那么慘,還有臉來。
蘇清傾聽到身后的議論,猛地停下腳步。
慶國公原以為她即便聽見了,也會像從前一樣裝聾作啞。
他不信這個傻丫頭還敢為自己出頭。
然而,蘇清傾早已今非昔比。
她為人處世,絕不會無故欺人。
但若有人想占她便宜,她定會以牙還牙,決不輕饒。
幾個上了年紀的大男人見蘇清傾突然止步,頓時噤若寒蟬。
他們靜靜地看著她,猜想她是否聽到了他們的閑話,又不知這個傻了的丫頭會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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