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站在原地,身影顯得有些蕭瑟。
他看著沈意濃越走越遠,直到從視線消失。
香爐中的紅綢已經燃燒殆盡,像是在宣告著某些事情的結束。
接下來的日子,在醫院,沈意濃也不再故意避開霍斯年。
只是表情總是冷漠。
霍斯年每天都是那副冷淡的樣子,所以同事們并沒有察覺到什么異樣。
只是隱隱在猜測,兩人是不是吵架了。
沈意濃沒想到霍斯年有一天會來找自己。
她垂眸看著桌上的方案,恍惚覺得回到了一年前,不過這次,兩人之間的角色調轉了過來
霍斯年來找她幫忙做手術。
病人是他的父親,這臺手術需要兩個經驗豐富的外科醫生聯手進行。
沈意濃抬眼看他:“當年你拒絕了救我父親,憑什么覺得現在我會不計前嫌,來救你的父親”
霍斯年黑眸凝視著她,語氣沒有猶疑:“我相信你的專業態度。”他頓了頓,想解釋些什么:“當年,我是有原因的……”
沈意濃伸手拿起桌上的方案翻看,不甚在乎地打斷霍斯年:“我接。”她眼睛直直地望進霍斯年眸中:“你說得對,我不像某些人,會因為私人感情影響到工作,你的父親對于我來說,只是一個普通的病人而已。”
霍斯年被打斷,也沒再將話繼續說下去,轉身離開了沈意濃的辦公室。
手術排期很快,沈意濃和霍斯年在手術臺上配合默契,但兩人周身的氣壓低沉,整場手術下來,都沒有人敢閑聊。
下了手術臺,各崗位同事紛紛竊竊私語,稱這是自己跟過最難熬的一臺手術。
手術很順利,霍斯年的父親在icu住了幾天后,很快就轉入了普通病房。
這天,沈意濃查房時,被一個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