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做的戒指,折的紙鶴,我們一起捏的泥塑……
我抱著箱子的手都在抖。
好一會兒才放下,拿起手機點開了霍斯年的微信。
他的聊天框被我置了頂,對話卻空空蕩蕩。
我猶豫半刻,打了又刪,刪了又打,最終還是一片空白。
霍斯年回國第一件事便是把這些東西還給我,擺明是想徹底斷干凈。
問又有什么意義
我自嘲的牽起唇角,想退出時卻誤發了個句號過去。
我手忙腳亂想要撤回,屏幕里彈出一條提醒——
霍斯年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朋友。
前方紅色的感嘆號,刺痛了眼睛。
霍斯年把我刪了。
我怔怔看著,手腳冰涼,以為早就忘記的舊事又浮現腦海。
大二時,霍斯年收到了哈佛研究生保送通知,但因為我在京陽,他不打算去。
而霍斯年家里答應讓他留下來的條件,就是拿到那年京陽外科大賽的冠軍。
當時帶他的老師得知這件事后,找到了我:“斯年是我最得意的學生,你因為這點小情小愛把他束縛住,太自私了!”
之后,霍斯年的父母、室友又都一一來找我,指責我。
我也不想霍斯年錯過這么好的機會,所以就拜托負責大賽的學長,撤回了他的參賽申請。
得知真相的那天,霍斯年來找我大吵了一架。
那也是我和他最后一次見面。
從回憶里回神,我垂眸看了紙箱很久,默默把紙盒蓋上、收好。
……
之后的日子里,我和霍斯年的氣氛更加僵硬。
明明在同一科室,卻形同陌路。
這天,我剛查完房出來,就看見護士臺上擺滿了下午茶。
“一定又是哪個病人送給沈主任的。”一個護士說。
沈意濃醫術好,常常有病人家屬匿名送來下午茶,眾人早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