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身手,怎么會躲不開。周承澤懷疑的一蹙眉,忽而看了蘇立夏一眼:為了她。
顧睿誠看了蘇立夏一眼,忽而搖頭:不是,只是躲的時候慢了一步。
雖然顧睿誠否認了,可蘇立夏反應過來,當時被人販子發現身份,顧睿誠一下車就動起手來,但卻一直站在車廂門外,一直沒離開過這個位置。
難不成,真是為了保護她才受的傷
就跟出發之前,他說的一樣。
顧睿誠這會兒又道:我看過地形,這山附近好像有采礦廠,不出意外,人販子的窩點應該就在附近,這里動靜這么大,我們得趕緊過去,不然人販子跑了就白忙活一場。
說完,顧睿誠就想行動,可敢一動,腿上的疼痛就讓他停下了,還蹙了蹙眉。
周承澤見此,便阻止道:你受傷了,接下來的事讓我來,都安排好了,既然找到了窩點就不會讓人跑了,我先安排人送你去醫院。
顧睿誠動了動,發現自己確實走不了,便頷首:好,那我就不拖后腿了。
做好決定,周承澤就留下了兩個人,帶著剩下的人都走了。
留下也沒那么快就折返,畢竟這一地被打暈的人販子還有車廂里一群昏迷不醒的人還要安排。
總不能大家都走了,就不管這些人了。
顧睿誠受了傷,自然是不能動手,蘇立夏也被人忽略了。
顧睿誠見身邊人,一直沒說話,便轉頭問:蘇同志,你被嚇壞了吧。
蘇立夏生活在和平年代,的確沒經歷過這些,剛剛發生槍戰的時候,心都是砰砰亂跳,好似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一樣,是用了極大的自制力,才壓制住讓自己沒慌亂。
這會兒倒是慢慢平靜下來了。
我沒事。她回神。
兩個留下的公安正將那些人販子反手綁起來,還要裝車運回去,沒空留意兩人。
她便低頭道:你這傷還流血,等到醫院再處理,怕是要貧血,先綁一下按壓止血吧。
她四處找了找,荒山野地的也沒東西。
最后一摸頭上戴著的花頭巾,解了下來,就蹲下給顧睿誠綁傷口。
蘇同志,我自己來。顧睿誠立即彎腰,伸手按住了蘇立夏的手,當即覺得指尖一顫。
別動。蘇立夏抬頭看了顧睿誠一眼,一把揮開了他的手。
因為剛剛的意外,顧睿誠就真沒動了,他默默收回手,感受了一下指尖的溫度,就這么低頭看著蘇立夏。
只見蘇立夏手指利索的將花頭巾折出合適的寬度,在他大腿受傷的位置上繞了一圈。
我要用點力氣了,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蘇立夏又道。
好。他應了一聲
然后蘇立夏就微微用力的打了一個結,突然加重的疼痛讓顧睿誠回神,可隨即視線就從自己的傷口,落在了她的頭頂上。
到了夏季,一陣風吹過,她的發絲被吹動,大概是碰到了眼睛,蘇立夏伸手捋了捋,勾在了耳后,露出了脖子上一片和臉上不符合的白皙膚色。
咕咚。顧睿誠沒忍住咽了一口口水。
不敢多看的挪開了視線。
好了。蘇立夏站起來,壓根不知道剛剛顧睿誠經歷的心理歷程,對他道:你湊合著別用力,等去了醫院再說。
......好。顧睿誠聲音沙啞的應了一聲,心里慶幸天黑了,他又用鍋底灰混著泥巴涂了臉,蘇立夏看不清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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