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江煥峰對陸羽寧這些肆無忌憚的做法早就習以為常,還是忍不住自嘲一笑。
她嫁給他,真的就只是出于報復,報復他對她的白月光見死不救。
不然怎么會這樣作踐他,將他一顆滾燙的真心踩到泥里。
是我,江煥峰。
他強逼著自己忍下胸口和腹腔那股刀絞一般的疼:羽寧在房間么
里面傳來腳步聲,而后,房門打開,許鶴深腰間系著浴巾走了出來,頭發還微微濡
濕。
看見他,許鶴深挑了挑眉,裝得一臉愧疚。
抱歉江哥,我沒有想到會惹出來這么大麻煩,還要辛苦你過來解決。
他眼底挑釁一閃而過:說起來,江哥不會介意吧我跟羽寧只是朋友之上的關系,大概因為搭了幾次情侶,才會被粉絲誤會的。
江煥峰沒辦法介意,因為介意也沒用。
以前他可能還會難受,現在卻也習慣了。
他沒理他,只是側身避過直接走進房間。
陸羽寧正在沙發上喝酒,衣服有些凌亂,精致的臉染上了微醺的陀紅。
看見他來,她冷笑一聲,自顧自點了一只煙。
江煥峰被嗆得一陣咳嗽,眼圈也被熏紅一片。
陸羽寧只當沒看見,抽完那支煙才冷聲開口:把事情解決干凈,我不希望影響鶴深。
挺可笑的......他這個正牌丈夫,要在深夜來處理妻子和情人的緋聞。
而她的態度,又如此理所應當。
江煥峰捂著嘴又痛咳幾聲:陸羽寧,我們離婚吧。
陸羽寧愣了一瞬,眼中閃過冷光:你在說什么
江煥峰從來不曾對她直呼其名,小時候叫她寧寧,在江家那位真少爺,她的白月光江歷修回來之后叫她羽寧,工作時叫她陸小姐,唯獨不曾叫她陸羽寧。
他重復一遍剛剛的話,嗓音略有些嘶啞:我們離婚,我可以讓人將離婚時間改到你們認識接觸之前,這樣,你跟他就是正常戀愛,不會有人再非議。
許鶴深眼中閃過一抹幽光,明顯大喜過望,表面上卻裝得無辜:江哥,只是一樁緋聞,你也是圈內人,應該清楚這事很常見,只是迎合粉絲喜好,不至于鬧成這樣吧這樣羽寧該多難做
果然,陸羽寧的臉色肉眼可見變得更冷了,揚手一耳光扇在江煥峰臉上!
江煥峰,用這套自導自演的把戲惡心我有意思嗎結婚證是你放出來的吧嘴上說著離婚,實際上是想逼著我跟鶴深避嫌澄清緋聞
她冷眼看著江煥峰,好像面前是什么臟東西:辦不到,就給我滾出公司,這種拙劣的手段拿捏不了我!
臉上火辣辣的疼,江煥峰抵了抵腮,胸腔那股悶痛似乎更嚴重了,要蓋過縈繞在胃上的疼。
事已至此,陸羽寧還覺得他是在玩弄手段。
在她眼中,他也真是卑微又卑劣。
好,我會馬上提交辭職報告。
江煥峰忍痛開口:之后,我不會再惡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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