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著,問了他們一個問題。
“六年前,你們不許我和初微結婚,六年后,你們攔著不讓我給她收斂尸骨。她生前沒有得到你們的善待,死后還要看著你們惺惺作態,要怎么入土為安?”
梁父梁母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們從他看過來的眼神里,讀出的恨,像一把刀一樣刺進他們的心口。
兩個已近花甲之年的老人,無力承受這直白的、不加掩飾的濃烈恨意,顫著身后跌了幾步。
梁慕凡并不在乎他們此刻是什么心情。
他用力掙脫了他們的鉗制,徑直轉身離去。
回到出租屋后,他看到了沈靜笙。
她站在門口,望過來的眼神里,涌動著復雜情緒。
“慕凡……”
梁慕凡并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他推開門回到房間,抱起了郁初微的遺體,親自送到了殯儀館。
兩個小時后,輕的只有骨頭的人,變成了一盒骨灰。
他抱著盒子回到出租屋,從柜子最底層,翻出來一個錢包。
里面有一張證件照。
是大學入學那天,梁慕凡陪著郁初微去拍的。
照片上的女孩眉眼青澀,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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