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衍面色變了下,有些不自在,伸手幫她理了理因為剛才那番掙扎,有些起了靜電的發絲。
“其實也不全是為了這個,就算沒有那個孩子,我也是舍不得你的。”
宿窈咬牙瞪著人,不為所動。
周時衍看她表情就明白了:“真這么討厭我?”
宿窈冷冷的說:“周時衍,你現在的所作所為,跟當初那個被我送進局子里的張忠志,又有什么區別?”
周時衍最后還是松開了鉗制著她的手,她都拿他跟一個強奸犯做比較了,今天他再留人也是多說無益。
只不過,他看著宿窈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還是加了一句。
“宿窈,如果你改主意,隨時可以去事務所找我。”
宿窈頭也不回地舉起手,給他豎了個中指。
周時衍無奈地看著她的舉動,不免覺得好笑:“幼稚。”
直到宿窈的身影徹底消失,他收回目光,看到后座的花,才想起來自己忘記送了。
正遲疑著要不要再上樓一趟,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周時衍把車開到那人附近,摁了下喇叭。
......
張可欣上樓時抱著很大一束向日葵,她有鑰匙,直接開的門。
剛進門就看到了在浴室拿著牙具桶,仿佛跟牙有仇似的刷著牙的宿窈。
她喝了不少酒,沒注意到宿窈情緒不對,醉醺醺地把那束花遞過去:“可以啊,周律師這是徹底被你搞定了,這么冷的天等在樓下,只為了送你一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