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沒有立即做回應,而是把手中剝好的茶葉蛋遞給我,提醒道:“趁熱吃。”
我其實沒什么胃口,但又不好拂了他的好意,只能伸手接了過來。
下一刻,我聽到嚴冬說,“這件事還是有點難度的,但也不是不可為。”
吳凌瞪大雙眼,好奇道:“嚴教授有辦法?”
“馮文灼這個人,雖表面上看上去和和氣氣,但在商場上卻是出了名的殺伐果決,公私分明,”嚴冬開始分析,“倘若我們直接告訴他項目所有權存在分歧,只怕他會不看好項目前景,況且宏圖和榮域兩家資本關系本就敏感,宏圖作為前輩要是貿然去榮域手里搶項目,只會落人口實。”
吳凌嘆了口氣:“那怎么辦?”
“得想個折中的法子,先去探一探馮文灼的態度。”
嚴冬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你是說后天的接風宴?”
“對,”嚴冬贊賞地看了我一眼,說,“雖說接風宴是個非正式談判場合,但用來試探虛實卻非常合適,而且馮文灼非常器重和疼愛他的這個妹妹,心情也不會差,是個好時機。”
吳凌也贊同:“嚴教授果然足智多謀,有你幫忙打頭陣,我跟檸檸的這顆懸著的心也能放肚子里了。”
“至于硯琛,”嚴冬話鋒一轉,說,“他畢竟是一個公司的話事人,很多時候身不由己,你們要多體諒體諒。”
吳凌給嚴冬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嚴教授,這格局,強。”
嚴冬面不改色:“吳總也很強啊,酒瓶子掄得都上社會新聞了,想過怎么解決了嗎?”
吳凌一臉訕訕:“跟檸檸說好了,下午去醫院道歉。”
“我跟宋家有些交集,必要的話,我可以出面說兩句。”
我實在不想因為這種小事再麻煩嚴冬,拒絕道:“這件事我跟吳凌會看著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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