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灰色格子紋的西裝,手腕處戴著低調的名貴腕表,胸前紐扣散落了兩顆,整個人顯得散漫慵懶,又有迷冶的雅痞之氣。
是藍瞬。
藍瞬進來后,目光落在李江海身上,幽幽說:
“李兄,你做鬼也要纏著誰?”
李江海看到他,神情變得復雜。
這些年他雖然想報仇,但和藍瞬是真兄弟、真知己,經常把酒歡、互相陪伴。
此刻,他卻別開視線,淡漠說:
“這是我和蘇俏之間的事,你不該插手。”
“李兄似乎忘了,她是我侄女,還得叫我一聲叔。
作為她叔叔,怎么能不管她的安危?”
藍瞬說著,邁步走到病床邊。
他目光落在蘇俏身上,神色變得寵溺而愧疚:
“侄女,抱歉,是叔來遲了。”
說話間,他試圖把蘇俏攥著李江海手的手拿下來。
蘇俏卻沒動,目光淡漠地看著他。
“你能這么快得到消息,我現在不能保證你和他不是合作者。”
畢竟就他們沒被江贏殺害。
李江海的原因已經暴露出來了,藍瞬卻沒有。
藍瞬長眉失望地皺了皺,“小侄女這是在懷疑我?真令人傷心。
其實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江贏留下我的原因,他不過是想讓我密切監視李江海的行動而已。”
蘇俏擰眉,大概能明白些。
江贏之所以留下李江海,是因為李江海和她有仇,江贏興許想到了關鍵時刻借刀殺人。
而留下藍瞬,就是為了掌控這把刀。
不過……
她盯著藍瞬那張俊美如斯的臉問:“為什么是你。”
那么多人,不可能偏偏是他。
藍瞬薄唇輕勾:“興許因為我人畜無害?”
蘇俏顯然不信這個。
藍瞬才恢復了認真臉:“算了,不和你開玩笑了。
實不相瞞,前世我無意之間幫過江肆一次而已,而且江九九十分喜歡我演的電視劇,以及我這個演員。”
蘇俏一直警惕的神經松懈了幾分。
原來是這樣。
江贏對家人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一切說得通。
藍瞬又道:“以前江贏只告訴過我、讓我多注意李江海,別讓他殺了人。
只可惜我雖然警惕,卻并未真當回事。
今天他聯系我,說我失責,還讓我轉告李兄一件事……”
藍瞬說著,目光落在李江海身上:
“他的獵物,你可以傷,但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沒有資格要她的命!尤其是巴茲爾的人!”
最后的話語里,帶了幾分霸道的冷意。
李江海眸底騰起震驚,“他……他知道我和巴茲爾有過聯系?”
藍瞬的神色變得失望,聲音也染上了憤怒:
“看來,他說的是真的,虧得我這些年來真把你當兄弟!”
他雖然是沒有告訴李江海、江贏曾經聯系過他的事,但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隱瞞。
這些年木國多次邀約李江海去木國做生意,李江海當著他的面都拒絕了,他還覺得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可……
李江海看向他解釋:“藍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并沒有為木國做任何事,只是約定金礦的股份給予他們少數,他們在關鍵時刻幫助我,并給我些殺傷性的武器而已。”
例如今天的定時炸彈,憑借樺國的管控,以及他的能力,他是無論如何也弄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