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要做什么?
她疑惑地盯著屏幕,眼睜睜看著大熒幕里、戰深從視頻的中間,走到了右邊的臺階通行處。
他是要下臺階。
而那一刻!
大熒幕的右側,二樓的位置,竟然真實地、緩緩地降落下一個白色的羅馬柱臺階。
熒幕里的戰深,竟手拿著大束鮮花,從電視里走了出來!走下臺階!
在所有的詫異中,從電視里走出!
順著那白色的歐式簡奢臺階,一步一步下來,一步一步朝著人群中走來。
現場所有人驚愕地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這這這……這是怎么回事!”
“是我看花眼了嗎?”
“戰深竟然從電視里走了出來!”
“這怎么可能!這不可能啊!”
“戰深明明在木國參賽,隔了上萬公里的路程,怎么可能出現在這兒!怎么可能從電視里走出來!”
全場一片嘩然、詫異。
可戰深就那么真真實實地走在廣場上,步伐沉穩,周身自帶矜貴威嚴、高不可攀的氣場。
不知道哪兒來了一群黑衣保鏢,走進人群中,客客氣氣地將人群請開,硬生生劈開一條長長的通道。
通道從廣場直通向路邊,而盡頭的路邊,一棵梧桐樹枝繁葉茂,樹下靜靜停著輛漆黑的車。
車窗在那一刻,自動緩緩降下。
人們扭頭看去,就見車內坐著的、竟然是蘇俏!
直發自然地披散在身后,順垂顯得干凈利落,完整地展現著那張精致的小臉。
臉只有巴掌大小,皮膚白皙如瓷,乍一看像是個乖巧的芭比娃娃。
但她周身氣場清冷,如同高山孤谷里默默綻放的凌霄花,傾城絕艷、遺世獨立。
所有人看得倒吸了口氣。
那輛一直停著的車內,竟然坐著的是蘇俏……
蘇俏也有些震驚,完全沒想到這一幕。
車窗是戰七遙控下的,她處在震驚中,絲毫沒反應過來……
她就那么呆坐著,靜靜看著那個矜貴絕倫的男人、從遠處一步一步朝著她走來。
耳邊忽然響起一句提示音:
“小俏兒~快下車啊~”
有人給她打開了車門,手溫柔地將她牽下車。
是薄書淑。
蘇俏迷離迷糊地被薄書淑牽下車,就那么站在梧桐樹下,還有些懵……
這是要做什么……戰深不是在木國參賽,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他過來了……越來越近了……還抱著花,是要……
在她的親眼目睹下,西裝革履的戰深走到她跟前停住腳步,把手中大束的鮮花遞給蘇俏。
他沒有說話,就那么遞花,一句話也沒說。
蘇俏有些懵,但自然而然地接住他遞過來的花。
大束鮮花足有九十九朵,十分沉重,沉重得宛若裝載了兩個人的一生。
她剛接過,戰深便單膝跪在了地上。
當著全場所有人的面,單膝跪在她跟前。
西裝革履,矜貴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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