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他們巴結上了哪家權貴了吧!”馬氏嘲諷地笑道。
“誰家會大半夜地宴請賓客?”游宏馨很是不解,“如果大伯母真巴結上了哪家權貴,以她的性子,早都張揚開了。可她打扮得那般光鮮,卻是坐著一頂小轎離開侯府的,連馬車都沒用。”
馬氏皺了皺眉。
按女兒所說,溫氏的做派的確反常。
不過一想到溫氏的德性,她就忍不住鄙夷,“管她大半夜去做什么,反正侯府的名聲早就被他們搞臭了,再臭還能臭到哪里去?”
游宏馨嘆了口氣,“大伯和大伯母雖然無德,可侯府到底是祖父的心血,被他們敗成這樣,真是替祖父感到心痛。我不怕別的,就怕‘裕豐侯’這牌匾都保不住,祖父在泉下有知該多難受啊!”
馬氏坐起身。
大房怎么作死她都可以不管,但她兒子即將科考,如果游建彬和馬氏真做了什么事影響到侯府聲譽,那她家宏澤也會受牽連。
如女兒所,溫氏不在府中準備明日游清柔的回門宴,大半夜地跑外面去,說不定真是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馨兒,今晚我們別睡了。走,跟我去外面盯著。”她一邊說著一邊下床拿外衫。
“嗯。”
母女倆借著夜色掩蓋悄摸往主院去了。
如今侯府凋落,府中下人不多,大半夜的院里院外更是沒個人影。
她們在一座假山后面蹲著,差不多都快丑時了,溫氏才從外面回來。
而她一回主院并沒有立即回臥房,而是繞過主屋往后院去了。
“母親,大伯母比我們還像賊,你說她到底要做什么?”游宏馨低聲問道。
“走,去看看。”馬氏的好奇心也徹底被激發了出來。
母女倆摸著黑躡手躡腳地跟去了后院,躲在一堆雜物后面。
沒多久,就見溫氏從一間柴房出來。
后面還跟著一個人。
月光下,那人戴著白色面具,就無臉鬼一樣,嚇得母女倆驚恐地捂住嘴巴。
最主要的是,那面具人一出柴房就朝墻頭飛去,轉瞬就消失不見了。
溫氏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哼哼’笑了起來。
她也沒在后院多待,很快便離開了。
等她一走,馬氏和游宏馨母女倆也不敢立即出來,蹲在雜物后面平復心情,過了許久然后才出來,然后躡手躡腳地進了柴房,想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但母女倆找了一圈,柴房里除了半屋柴禾外什么也沒有。
不得已,母女倆只能躡著手腳溜回他們住的小院。
一關上門,游宏馨便放開呼吸大喘息,“母親,大伯母半夜私會男人,我們要不要告訴大伯?”
馬氏也捂著心口喘氣,聽著女兒的話,忍不住嗔了女兒一眼,“私會哪有這么快的?”
游宏馨不解,“不是私會,那這蒙面的男子來侯府做何?還有,這人看起來好生厲害,大伯母怎么會認識這種人?”
馬氏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搖頭,“算了,瞎猜也猜不出什么。天快亮了,趕緊睡會兒,天亮了你堂姐若是回門,我們還得去幫忙。”
“哦。”
……
承王府和將軍府兩撥人馬在十里坡尋了一夜,除了一枚九姑專屬的暗記外,什么有用的線索都沒留下。
天亮后,一行人回到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