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黑衣人被手下抱著,回頭一看,突然將手中利劍用力擲出,直直穿進了那名手下的胸膛——
“唔!”隨著一聲悶痛,被砍傷的黑衣人下一刻便斷了氣。
文巖和文墨氣得想追去。
尉遲凌冷喝,“讓他們走!”
他徑直走向墻邊的夜時舒,見她裙衫上多出刀口,什么也沒說,將她打橫抱起就走。
“王爺,你干什么啊?”眾目睽睽之下,夜時舒只覺得羞死了。
“回府療傷!”尉遲凌沉著臉道。
“我沒受傷,九姑為了護我和二嫂,她才被劃傷了!”
“文巖、文墨!”
“是!”文巖和文墨立馬會意,趕緊朝九姑過去,“九姑,你沒事吧?”
“只是點皮肉傷,不礙事。”九姑捂著正流血的手臂,沖他們笑了笑。
顧思沫從身上拿一塊帕子,快速為她包扎止血。
……
回到承王府。
夜時舒被尉遲凌帶回臥房,就差沒把她扒光了檢查。
要不是他神色嚴肅,夜時舒都要懷疑他是故意的。
不過現在有一件事比她受沒受傷更重要,她只著里衣,抓著他霸道的大手,盯著他的臉上,皺眉問道,“你怎么說‘痊愈’就‘痊愈’,不怕人起疑嗎?”
“又沒人知道本王何時被治愈的。”尉遲凌冷哼。
“那些人回去,瀾貴妃和太子便能知曉了!回頭他們肯定要想辦法讓你露餡,然后給你安上欺君的罪名!”夜時舒越想越揪心。
尉遲凌薄唇突然勾起,掙脫她的手,又開始剝她的里衣,“所以,還請王妃盡快更衣,好隨本王進宮,主動稟告父皇我已痊愈的事。”
“……”
……
半個時辰后,兩輛馬車從承王府駛向皇宮。
夜時舒這才知道。她們三人今日出府,尉遲凌有派人暗中保護她們。
察覺到她們三人被麒麟衛盯上后,那人便速度回府報了信。
尉遲凌早就明白,顧思沫身為華湘閣弟子的身份一旦暴露,瀾貴妃和太子肯定會動手。只是他沒想到,他們如此沉不住氣,甚至如此明目張膽的抓人!
既然他們擔心他被治愈,那他就滅掉他們的擔心,讓他們徹底死心!
跟他們預想的一樣,看著他雙腿健愈,甚至恢復了曾經的容貌,不論是宮人還是尉遲晟,全都震撼不已。
特別是尉遲晟,激動地握住兒子肩膀,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幾遍,“凌兒,你終于好起來了!”
尉遲凌跪下請罪,“父皇,恕兒臣未及時告知您。華湘閣規矩甚多,兒臣有求于他們醫治,不得不守口如瓶。”
尉遲晟正要說什么,就見瀾貴妃和太子、太子妃急匆匆地出現。
沒有看見那把車輪椅,只看到尉遲凌如常人一般跪在地上,瀾貴妃激動地上前,不敢置信地打量著,脫口問道,“凌兒,之前才聽你說要請華湘閣的人為你醫治腿傷和臉傷,怎么說痊愈就痊愈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你之前的傷不會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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